幾根冰涼的金屬鏈繞在指尖,還有大片光裸的背脊。
他呼吸一滯,掌心金屬的冷和皮膚的溫熱交織在一起,矛盾又讓人著迷。
孔淮殊也被那溫度激得戰栗一下,下意識的挺直了腰,但他還沒忘了自己換衣服的目的,于是手指從那分明的下頜上滑下去,不輕不重的按了一下展煜的喉結,感受到他在指尖的滑動,孔淮殊眼底浮現出惡劣的笑,他像個把意圖明晃晃寫在臉上的騙子,俯身吻了下展煜的唇角。
“想看后背嗎”他挑釁般的問道。
展煜閉了下眼睛,沉沉呼出一口氣,聲音因為克制都在細微的發抖,他睜開眼,暗金色的瞳仁牢牢鎖定著孔淮殊,沉緩的吐出一個“想”。
他克制著自己遵守這場游戲規則,沒把這撩撥人心的混蛋給掀到床上去。
孔淮殊得逞的笑了笑,手繞過他的脖頸,按在后面的腺體上,海藍色的眼眸居高臨下的俯視他“那你讓我標記你。”
展煜那只手仍停在他背上,另只手單手解開襯衫的紐扣,他神色平靜的將領口拉到最大,側過頭,垂下眼睫。
他看起來是那么溫順,可那緊繃的肌肉卻無聲的證明他的克制,像隨時準備俯沖而下的鷹隼。
孔淮殊對于危險一無所知,只高高興興的按住展煜的肩膀,低頭埋進他修長的頸間,微涼的鼻尖蹭啊蹭,最終在腺體處停住。
面對面的標記動作其實不太方便,他整個人幾乎攀在展煜身上,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心臟跳動的頻率,但孔淮殊已經不在意這點細枝末節的小事了,他舌尖掠過那一小塊皮膚,手臂清楚的感受到展煜背脊的緊繃。
沒有一個aha能被標記的時候放松下來,這本來就是違背本能的。
孔淮殊又安撫的吻了吻他,聲音輕而啞“我咬了”
展煜“嗯。”
龍舌蘭酒的灼熱自后頸傾覆而下,仿佛要點燃全身的血液,展煜悶哼一聲,手臂收攏,緊緊抱住懷里那截窄瘦的腰,那些金屬鏈條輕擦著手背,可能墜了什么寶石飾品,碰撞中發出輕響。
他的精神力等級高過孔淮殊,冷冽的風雪幾乎本能的要反撲,展煜壓制著這種本能,背脊甚至被一層冷汗打濕。
這是他甘愿的俯首稱臣。
醇烈的酒香中,金綠色的印記自他后頸蜿蜒過肩膀,在左邊的鎖骨處大片鋪展開,一路向下,最終在心口處以一枚眼狀的翎羽花紋收尾。
許久,孔淮殊才放開他。
他低頭,看見展煜心口的印記。
這當然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標記印記是什么樣,他忍不住抬手,沿著那紋路細細摩挲,指尖最終停在展煜心臟上方。
“為什么會停在這里”他詫異的喃喃。
然而答案并不重要,他俯身,吻上那一片翎羽,心底是一片滾燙。
他們帶著彼此的印記相擁。
這是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