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孔淮殊隨手扯開衣領,說話時已經開始抑制不住的喘息起來,“你之前沒得選,我現在給你機會,你是配合我作戲,還是徹底把我給賣了,換你妹妹平安”
齊羽瀾能在娛樂圈混到今天,并不是個優柔寡斷的性子,聞言只思索了十幾秒,立刻做出決斷“淮殊哥,我聽你的,求你救救我妹妹。”
孔淮殊把他拎起來,監聽器塞進他口袋里,把人丟到浴室,浴缸放水,嘩啦啦的水聲中,他看齊羽瀾一眼“叫吧。”
齊羽瀾“啊”
“叫。”孔淮殊面無表情的拍了拍手,“邊叫邊鼓掌,這還用我教你”
齊羽瀾悟了,帶著哭腔“啊”了一聲,聽
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孔淮殊把浴室門關上,自己遠遠的退到與浴室呈對角線的角落。
所有的冷靜在松了這口氣后便一潰千里,他蜷縮著跪在地毯上,額頭抵著冰冷的落地窗,緩緩吐出一聲熾熱的喘息。
他指尖哆嗦著打開終端,上一條消息還沒發出去,但他相信展煜能察覺出異常,此刻也在趕回來的路上。
這個時代早沒了什么“守身如玉”的說法,伴侶之間能彼此保持忠貞已經算難能可貴,他在欲望與本能之中苦苦掙扎,只是因為他相信同樣的情況下,展煜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展煜值得。
但話說回來,那藥性太烈,他不確定對身體損傷有多大,如果硬熬著傷到神經就麻煩了,更嚴重點,他今晚要是就這么憋死了,那可真是丟人現眼。
生死面前說什么忠貞都是狗屁,最后要是熬不住,他也只能對不住展大雕給他扣頂綠帽子了,畢竟他要是死了,展煜也不能和“貞節牌坊”過一輩子吧。
想是這樣想,他卻反手將腕上的絲巾扯了下來,張嘴咬住,繞過后腦,緊緊的打了兩個死結,滿室的奶糖甜香里,舌尖抵著的冰雪氣息就像風中搖曳的火苗。
他額角輕撞玻璃,含糊不清的啞聲呢喃“快點展煜快點”
“咚咚”
“咚咚咚”
玻璃細微的震顫,被折磨到麻木的神經后知后覺的聽見了聲音,孔淮殊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畢竟這是高度相當于十二層樓的文化中心頂層。
鼻尖的汗滾落下來,他手指痙攣般抓住玻璃,抬頭看向窗外的夜色。
高大的aha遮住了月光,投下長長的影,他穿著黑色作戰服,半張臉被面罩遮住,修長結實的大腿上捆著武裝帶,上面掛著的槍械在月色下折射出森冷的光。
展煜抓著一根升降索,又向下滑了一點,終于能和孔淮殊對視,他又敲了下玻璃,比了個手勢。
孔淮殊頭暈眼花,看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展煜讓他往后退。
他狼狽不堪的往后蹭著挪,掌心的皮膚擦過質量不太好的地板,藥物作用下,麻癢鉆心,從窗口到沙發,幾步遠的距離,他挪了足足有一分鐘。
嘴巴里的絲巾被分泌的唾液浸濕,孔淮殊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配藥的人也是傻逼,這種藥噴完之后他手軟腳軟,是準備讓那貓崽子自己動嗎
見他退遠,窗外的展煜才有了動作,他從腿上抽出槍,瞄準玻璃,套了的槍口只吞吐了一瞬火光,玻璃應聲而裂,放射狀的裂痕沿著彈孔蛛網般發散。
他向后蕩起,然后猛然回落,穿著制式軍靴的腳踹在裂開的玻璃上,清脆的炸裂聲里,他裹挾著夜風與無數折射著霓虹的碎片,落入一片龍舌蘭酒香之中。
孔淮殊渾身汗濕,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展煜并不解釋什么,扯落一側窗簾,把人兜頭一裹,抱著他縱身躍出破碎的窗。
不知道為什么,迷迷糊糊中,孔淮殊總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