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淮安愣住,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你那個后媽當年生了一對兒同卵雙胞胎那他媽的為什么要藏起來一個有病嗎”
沉默片刻,展灼說“我就直說了,我后媽生的這個兒子,那個把她骨灰都揚了的大孝子,小時候差點讓我弄死,可惜差一點,但心臟留了病根,手術風險極高,基本上也就告別繼承人的競爭了,那女人不甘心,他兒子八歲那年,她給那小雜種定制了一顆完美契合、絕不會排異的心臟”
孔淮安越聽越心驚,手一撐桌子站了起來,聲音卻壓的很低“你是說現在和淮殊在一起的這個展煜是個”
展灼抬眸看他,陰鷙的一雙眼里情緒復雜,他替孔淮安說“是展譽的克隆體,如果展譽的腺體沒受過傷,那他的信息素本該是,唔不太好形容,冰棍”
“展、灼”孔淮安是真的炸了,他一把拎起展灼的領子“你他媽的,你讓一個克隆人和小殊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克隆人沒有人權,他們在法律上連人都不算”
獸人在科技的進化之路上從未停止過追求永生的步伐,克隆技術早就不是什么高端技術了,隨著這項技術的日益完善,克隆體和正常的獸人沒有任何區別,但也正因為如此,這項技術才被嚴格控制,因為有錢有權的人,真的能通過這項技術實現永生。
年輕時多復制幾個備用,先低溫休眠,本體衰老后,再將記憶植入新的身體,在年輕的身體中獲得重生。
這太有悖倫理,一旦從上向下的將這項技術推廣開,自然繁衍就再也沒有意義,畢竟幼崽是種族的延續,而成年體自己就能千秋萬代的延續種族,繁衍的本能就會被降到最低。
帝國法律在這方面一向嚴苛,對克隆體的政策從來都是兩個字銷毀。
但孔淮安很快意識到一件事冰棍味的展二是克隆體,那二手煙的那個哪去了
似是看出孔淮安的疑惑,展灼不緊不慢的說“我知道克隆人沒人權,所以我讓他成了真正的展家二少爺,這不就有人權了”
老實說,展灼弄死原裝貨展二,這件事聽起來并不會讓人覺得意外,誰都知道展灼對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是什么態度,一個害死自己親媽才完成上位的女人,生下的“弟弟”,展灼不恨他才奇怪,那些年展二在外留學,就有人懷疑展二可能早就已經被秘密裝進水泥柱子,為哪個發展中的星球建設添磚加瓦去了。
真正讓孔淮安覺得意外的是“你為了保這個克隆體,還來了一出李代桃僵,這么大費周章,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是個大好人了有這閑心,你周末特么的怎么不去幼兒園給小朋友送小餅干呢”
他平時沉穩老練,但這一通吐槽倒是能看出來,
他和孔淮殊的語言系統確實是屬于同一套出廠設置。
“周末幼兒園不上課。”展灼情緒竟然相當穩定,他把孔淮安的手拽下去,整了整領口,“我愿意保他,是因為他救過我兩次,一次是他八歲那年把我從要爆炸的飛梭里拖出來,一次是兩年前有人刺殺我,他又救我一次”
他語氣淡淡的“我不承認那女人生的雜種是我弟弟,但他如果愿意安安分分的做展家的二少爺,這個弟弟我認。”
“那他現在就是不安分了。”孔淮安揉著眉心坐下,簡單的消化了一下這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做好心理準備才往下問“按你說的,他這些年怎么活的一個沒有身份的克隆人小孩,你們把他藏哪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活的。”展灼有些感慨“他從實驗室逃跑了,我幫了他一把,為了隱蔽,那實驗室設立在荒星,誰知道他是怎么活下來的,最后還混成了頂級傭兵團的團長,后來的第九軍團指揮官。”
孔淮安點頭“那是挺不容等等你剛才說什么誰”
然而沒等展灼回答,腳下的金屬甲板突然大幅度的震顫起來,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剎時鋪滿整個舷窗。
有人沖進來,大喊著敵襲。
孔淮安
最后他拿著槍在一片火光和爆炸聲中同展煜肩并肩往外沖時,他整個人都是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