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駕駛艙在戰斗形態下只有一間小臥室那么大,白金色的精神力接駁帶在駕駛臺前方垂落下來,像水母柔軟的觸須舒緩的飄蕩著,頂端的金屬貼片上閃爍著銀藍色的電流,它湊過來,親昵的蹭了蹭孔淮殊的臉頰。
“好涼”孔淮殊笑起來,他坐在駕駛席上,伸出手輕輕握住那一條帶子。
半跪在他身前為他處理腿上傷口的展煜背脊一顫,抬眸看了眼那條接駁帶,沉聲道羲和。17”
接駁帶顫了顫,乖乖把自己縮回去,卷了起來。
那條瑩白如玉的小腿現在一片血肉模糊,傷口確實不深,但面積不小,看起來實在恐怖,展煜在戰場見過許多殘肢斷臂,他自己腿都斷掉過一次,但看見這樣的“輕傷”,還是止不住的手抖。
清創時,孔淮殊痛得額角都是冷汗,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啞聲問展煜“海娜能找到那三個孩子嗎”
他剛才實在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還想爬起來去找小孩,被展煜攔下,聯系了海娜。
“她之前就住在熊銘野家附近,那一片她很熟悉,你放心。”展煜垂眸,用治療儀一寸寸掃過那傷口,鮮嫩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孔淮殊覺得癢,下意識一縮腿,被展煜牢牢扣住腳踝“忍忍,別亂動。”
孔淮殊挑眉,垂眸看著跪在身前的展煜。
機甲的駕駛服是修身的,黑色的特殊材質,啞光的質感和冷硬的金屬一同覆蓋在展煜那比例極好的身體上,兇悍干練中又透出一絲
性感。
即便是寸頭,展指揮官也能輕松駕馭,他眉骨挺括,五官立體深邃,額發長時還帶著些許貴氣,現在那雙鋒銳的眉眼無遮無擋,和人對視時簡直壓迫感十足。
像一只年輕、健壯、野心勃勃的荒原狼。
舌尖掠過犬齒,孔淮殊突然覺得,這樣的展煜也不錯,輕易就能挑動aha旺盛的征服欲。
“嘶”他倒吸口氣,旖旎的心思被疼痛驅散,他抬腿,不輕不重的踩了展煜胸口一腳“好了沒有”
帶著黑手套的修長手指扣著冷白的腳踝,展煜左右檢查一下,終于松了口氣“行了。”
他起身,又抓住孔淮殊的胳膊“手上的擦傷,還有”
他指尖輕輕點了下孔淮殊側臉“玻璃劃傷。”
“臉上這個掃一下,別給我留疤。”孔淮殊把臉湊過去,目光卻落在展煜的唇上,“手上的不用處理,別浪費治療儀的能量了,留點給你”
展煜看他越湊越近,始終緊繃著的神色終于柔軟下來,好笑的捏住他的后頸“你在想什么”
“劫后余生,你說我在想什么”孔淮殊吻了他一下,兩個人的唇都很干,甚至有點起皮,吻起來帶著輕微的刺痛感,“寶貝兒,要不是時機不對,真想在這兒干你”
展煜俯身,把人完全籠罩在影子里,手落在那又細了一些的腰上,順著后腰往下滑。
“孔少爺”他那雙金棕色的眼睛瞇起來,手指收攏,壓低聲問是準備用這里干我嗎”
“嘖”孔淮殊一勾他后頸,又吻上去“欠收拾”
分開時兩個人都有些喘,嘴唇總算沒那么干了,火辣辣的有點疼,孔淮殊勾著展煜的肩,趴在他肩上平復呼吸和心跳,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唇。
但不行,他又聞到展煜身上那夾雜著冰雪冷冽的血腥味。
“你后背到底怎么回事”他推了展煜一把,“別親了,一會兒失血過多了。”
展煜又咬了一下,這才從他頸間抬起頭,在孔淮殊的催促下轉過身,解開駕駛服上復雜的卡扣,把被浸出一片深色的上衣褪了下來。
孔淮殊呼吸一滯,隨即憤怒的抬腿踢了展煜小腿一腳,“你特么是傻逼不知道疼”
那結實的背脊上,橫著一條傷口,看得出來處理過了,但展煜顯然沒當回事,傷口已經裂開了,滲出來的血染紅了一大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