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煜看他一眼,把滑下去的被子拉起來,蓋住他光裸的上身,把人裹嚴實后,直接把通訊開了免提。
海娜正在說兩個小孩的情況。
“在垃圾填埋場附近找到的,有一對夫妻救了她,后來這倆大人被流彈炸死了,她就自己躲起來,不知道蟲子有沒有離開,所以一直躲著。”海娜爽朗的笑起來“小丫頭是個做偵察兵的好料子,可惜生病了”
展煜“嗯”了一聲,低聲問“他們跟著回來了嗎”
“呃”海娜停頓了一下,“沒有。”
孔淮殊嘆了口氣,小聲和展煜說“我說什么來著那小子心思重,咱們沒能當場把他帶走,他大概就不會跟著走了。”
果然,海娜解釋“老大,我勸過的,但那小孩說,跟著你和孔哥是在太腥風血雨了,他想讓他妹妹咳,剩下的日子能過得平平穩穩,不過你那枚胸針他留下了,說什么要用掉兩個愿望,我也沒聽懂,搞得像阿拉丁神燈一樣,反正他給我個信封,等回去給你們看吧。”
她還在路上,信號不怎么好,只能這樣長話短說,結束通訊后,孔淮殊躺回枕頭上,有點睡不著了。
戰艦上的生存空間都是被壓縮的,即便是指揮官的休息室也不寬敞,有點像他們在小破球上的那個小臥室,床是個單人床,展煜在床邊加了兩只椅子,架著個木板,強行把床加寬了,兩個人這才挨挨擠擠的躺在一起。
展煜起身把燈光調暗,還沒躺下,一雙微涼的手臂就從身后繞過來,圈住了他的腰,孔淮殊貼過來,鼻尖在他背上蹭了蹭,又張嘴咬一下。
他心里亂,也不讓別人安生。
展煜拍拍他的手,他才不情不愿的哼了聲,往里面挪了挪,給展煜讓出位置。
“我都能猜到那小子許了什么愿。”孔淮殊瞇起眼睛,枕在展煜肩上,抓著展煜的手擺弄“一,給萌萌抑制病情的藥物,二,當前的藥物也只能延緩萌萌獸化的癥狀,她用藥太晚了,但如果琉森星那邊研究有突破的話,要及時通知他們”
“嗯。”展煜的聲音低沉好聽,透過微微振動的胸腔,聽得孔淮殊耳朵發麻“他有他的考慮,想的也算周全,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在想回去后要給圣翎集團下面的那幾個研究所砸錢,來求一個奇跡,還有”孔淮殊抬眼看他“萌萌會不會怪她哥哥”
不等展煜回答,他又嘖了聲“這問出來都是廢話,我二十多歲了,勉強能理解這種取舍,但我哥要把我給扔了,我心里還是
會怨他,萌萌才八歲,太讓人心疼。”
好在,第二天終于追上大部隊的海娜,邊大口炫飯邊匯報了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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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沒有啊”她一口咬下半個雞腿,含糊不清的說“唔她好像以為,以為她哥推開她才是為了保護她,是為了不讓她被蟲族抓走,嗯,她全心身信賴她哥,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有被拋下的可能。”
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但確實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盡管這樣說可能對小姑娘不太公平,但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哥哥一個親人,在她短暫的生命里,她始終認為自己是被愛著的,這已經是能求到的最圓滿的結果了。
孔淮殊終于睡了兩個好覺,然后就是小白毛發病,大半夜他和展煜輪流去看著孩子,防止小白毛痛得到處亂抓亂撞。
等到了艦隊進行最后一次躍遷的時候,他和展煜不得不再次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