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一觸即發,同僚之間卻不能同心協力,展煜可不想兩眼一抹黑,再讓人背刺一次。
說起正事,展灼嘴里就少了很多口是心非,展家從軍中起家,家里的人脈大多在軍隊,展灼本人也是軍校畢業的,如果不是因為接任了家主,如今也該坐在軍團長的位置上。
不過即便他不是,那八個軍團長里面,也有三個是展灼的同學,都是世家出身、軍校畢業,有指揮才能的正經人。
一直說到中午,展灼要吃午飯了,他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說病號餐只有一份。
他就像一匹習慣獨自行動的狼,從沒感受過族群的溫度,所以當他接受到善意時,才會這樣不習慣的呲牙炸毛。
展煜沒說什么,起身告辭,準備去孔家的公司蹭飯。
臨走前他指了指花瓶里的花“哥,這是淮殊給你買的花,那張小卡片上還有他給你寫的祝福。”
說了太多話,展灼嘴有點干,等門一關上,他起身去喝水,拿水杯時,狀似無意的看了眼那張小卡片。
“親愛的大哥祝你早日康復比心”
字倒是很好看,筆鋒凜冽,頗有風骨,但這寫的是什么膩膩歪歪的玩意兒后面還畫了長長的一條波浪線,飄著一顆潦草的愛心。
護工進來前,展灼嫌棄的把卡片翻過去。
那護工是個勤快的人,展灼吃飯時,他就把屋里的垃圾簡單收拾了一下,卡片是背面向上,和往常那些花店贈送的卡片看起來沒什么不一樣,他隨手拿起來,就要丟進垃圾桶。
“那個別扔。”展灼頭都沒抬,隨口說了一句。
孔淮殊在圣翎集團總部,上午接連開了兩個會,中午本來打算隨便吃一口,但沒想到展煜會來,于是兩個人肩并肩現身總部食堂。
現在基本上沒人不認識展煜,就算有人對軍事和戰爭這種話題不關心,星域網上各種頭版頭條也
都會注意到關于他的消息,所以當兩人出現時,靠近門口的幾張桌子一下安靜下來,大家都裝作認真吃飯,實則眼神暗戳戳粘在兩個aha身上。
沒有哪個社畜敢在公司食堂公然議論老板和老板娘,大家都一幅見過大世面的樣子,淡定的做自己的事,然后在終端上,瘋狂和朋友“啊啊啊啊啊”。
孔淮殊和展煜端著餐盤路過員工的桌子,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孔少爺還不忘介紹自己的公司福利“我吃了兩次食堂,發現我們這兒伙食真不錯,葷素搭配還有飯后水果,每次對家想挖人,都得先過伙食這一關。”
展煜低頭喝湯,然后點頭很是贊許的同意了這一觀點。
兩個人邊吃邊小聲交談,孔淮殊問他“大哥恢復的怎么樣了”
展煜笑了笑“很好,已經能語速流利的陰陽怪氣了。”
孔淮殊也跟著笑起來,然后想到了什么,“嘖,我想起來一件事,我哥過兩天也要做手術了,到時候頂著個禿頭出來,你哥不會跑去他的病房,笑他的光頭吧”
展煜
你別說,還真別說,是展灼能干出來的事,換成其他人,可能攻擊效果不大,畢竟命都是撿回來的,剃個光頭算什么,可孔淮安不一樣,他們花孔雀一家都有點顏控在身上,見不了別人丑,更見不了自己丑。
外貌攻擊還真是戳中了孔淮安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