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給孔蔚旸回復,熊銘野臉埋進枕頭里,長長的嘆了口氣。
孔蔚旸這些年一直和他有聯系,要不是兩個星球之間距離太遠無法視頻,這小孩可能會每天給他打視頻。
就算打不了視頻,孔蔚旸也總給他發消息,考試成績不好時,哭哭求安慰;又長高一些時,發照片求夸夸;今年他二十歲,成年了,在這一年考入聯盟軍校的指揮系,入學作為新生代表演講,還不忘穿著軍裝制式的校服拍照片給他發過來。
他沒和孔蔚旸生活在一起,但生活里卻處處都是這小孩的痕跡,就好像親眼看著這小鳥崽從一顆小豆芽長成了現在身姿挺拔的俊美青年。
去年,熊銘野拒絕了一個對他示好的oga,對方淚眼婆娑的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敢喜歡孔蔚旸,哪怕是想一想,都覺得自己不知好歹。
小少爺應該一直擁有最好的,他不是自卑,只是客觀上來看,他確實不夠好。
也不是沒想過不搭理小少爺了,結果只堅持了三天,那小鳥崽就給他發語音哭唧唧,啞著嗓子問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這誰受得了。
能堅持住不給孔蔚旸發語音和照片,已經是熊銘野意志堅定、努力抗爭后的結果了。
“算了”熊銘野自顧自的輕聲喃喃“他以后總會遇到更好的。”
在此之前,只要小少爺開心
像是給自己找到了借口,他又看了眼終端,在他擰巴的這會兒功
夫,小白毛已經發了一串的哭泣貓貓頭,最后一條消息是
哥哥,可以視頻嗎
反正都見過了,沒什么不能的,熊銘野就回了個“好”。
消息發出去都沒過三秒,小白毛的視頻請求就發過來了。
熊銘野抓了抓頭發,靠著枕頭坐起來,把壁燈調亮。
終端的視頻模式分為普通的2d模式和全息投影模式,投影對空間有要求,孔蔚旸大概是猜到他已經休息,所以發來的是普通模式。
接通后,視線里一片明晃晃的白,漂亮的腹肌和人魚線就這么直接撞入眼簾,畫面晃動,對方似乎手忙腳亂的把終端擺好了,兩點粉紅色在鏡頭里一掠而過。
熊銘野
他按下終端,閉眼,深吸口氣。
“哥哥”孔蔚旸的聲音疑惑的傳過來“哥哥你網絡不好嗎我看不見你呀”
熊銘野把終端拿起來,小白毛看見他,立刻就露出個燦爛的笑,白色的頭發濕漉漉的,被他用手往腦后一撩,露出挺括的眉骨,眼睛彎得像月牙“和哥哥視頻好開心,太激動了沒拿住終端。”
他大概是剛洗完澡,臉頰和脖頸都泛著粉紅,像只新鮮出爐的草莓小蛋糕,還是沒穿衣服,鎖骨上有一個小小的紅點,紅艷艷的。
熊銘野拿著終端沉默片刻,直到小少爺又擦著頭發叫了聲哥哥,才有些無奈的說“你是個oga,和別人視訊要穿好衣服啊。”
“嗯”孔蔚旸頭發半干的趴在床上,抱著個枕頭歪著腦袋問“那aha可以不穿衣服和別人視頻哥哥你這樣做過”
熊銘野
臭小子這抓重點的能力是怎么考上聯盟軍校的
視頻那邊傳來一聲輕笑,孔蔚旸說“不逗你了,哥哥今天在家里吃飽了嗎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宵夜”
熊銘野很真誠的說“吃飽了,褚先生做飯很好吃,還很感謝他對我妹妹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