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金燦燦的夕陽下,鐘樓上恰好飛過一群渡鴉,整點的鐘聲響起,校園里人流如織,不時有認識的同學和孔蔚旸打招呼,聯盟軍校占地面積很大,校內設立了幾個公交站,他坐在長椅上等公交時,又看了眼終端。
很奇怪,他上條消息發出后,熊銘野還沒給他回復。
小花園的假山后,樹蔭和人工的石頭幾乎遮蔽了所有陽光,嗚嗚咽咽的掙扎聲被鳥叫蟬鳴很好的掩飾住,這個時間,幾乎沒人會到這邊來,至于警戒智械
那個型號的智械熊銘野沒修過,但也了解過它的巡邏路線,要發現這場沖突起碼是半個小時后,三十分鐘,足夠他把這傻逼給變成花肥了。
aha的腦袋被套進黑色卡通購物袋里,正拼命掙扎,可惜腦袋被死死按在泥土里,以至于質問都含含糊糊的。
熊銘野聽見他含糊不清的說軍校內部禁止私斗,被抓住的話要關禁閉,嚴重的還會被取消學籍,于是他又把帽子往下壓了壓。
對方之所以確信他就是軍校生,是因為校內除了學生和教職工嚴禁其他人員出入,熊銘野確實是這里的學生,確切的說是準學生,他還沒辦完入學手續。
他今天下午過來是想告訴孔蔚旸一個好消息,他獲得了聯盟軍校機甲類機械輔助系研究生學院的入學資格,這個考試他本來把握不大,而且按年齡限制來看,今年是他的最后一次機會,所以出成績之前,他沒告訴孔家叔侄。
他怕這些關心他的人空歡喜一場。
拿到確切消息的一瞬間,他最想分享的人就是孔蔚旸。
好像,又離小少爺近一些了。
所以進了學校后,他就先去了孔蔚旸的寢室,小少爺的室友又告訴他孔蔚旸在訓練館,結果剛順著小蛋糕的信息素找過去,就碰到這個傻逼東西在門外狗叫。
這人應該也是大一新生,還沒接受多少訓練,不然熊銘野沒那么容易套他麻袋,就算這樣,他肩上也挨了對方一拳頭,手背上被抓了兩條口子,但他從小身上就沒斷過傷口,這點小傷壓根不放在眼里,反而是那個嘴臭的aha,開始還在嗚嗚咽咽的罵人,但很快,就開始氣喘吁吁的求饒。
包裝袋和泥土嚴嚴實實堵住了口鼻,他很快就喘不上氣了,熊銘野能感覺到手下的掙扎在逐漸微弱,深棕色的眼睛里卻沒什么情緒。
許久,他松開那個aha,對方趴在地上,大口喘息咳嗽,口水流的到處都是,像條狼狽的狗。
“敢回頭,我就弄死你。”
冷漠低沉的聲音自他身后傳來,嚇得他一哆嗦,趕緊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回頭。
別特么再對那個oga嘴巴不干凈,不然就算搭上這條命,我也弄死你,聽明白了嗎”
室友和女朋友出去約會了,寢室里只有孔蔚旸一個人,他洗了澡,戴上草莓熊發夾,貼上面膜,蹲在儲物柜前找抑制劑,冰冰涼涼的玻璃針管剛拿到手里,寢室門就被敲響了。
開門后,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門口,懷里抱著一堆零食,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我我來辦點事,順便看看你”
“哥哥”孔蔚旸驚喜瞪大眼睛,側身讓開些“快進來,唔你買這么多東西怎么不要個袋子你身上怎么有泥巴”
熊銘野把東西放在公用客廳的小茶幾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孔蔚旸皺眉,突然抬手把面膜摘下來丟進垃圾桶,他上前一步捏住熊銘野的手腕,“這怎么弄的”
“摔倒的時候被灌木劃的。”熊銘野抽回手,不想讓他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于是轉移話題問“你不問問我是怎么進的你們學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