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撓了撓頭“他有那么強嗎”
立海大已經連續兩屆全國大賽冠軍了,他們過去也遇到過不動峰,但說實話,橘吉平的實力并沒有十分突出。
“由于一些可惜的原因,他好像封印了自己原本的招式。”
柳沒有說具體的原因,他猜測適合打球風格有關,不過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并且沒有被證實,所以不好說出來。
柳看了切原一眼,這位九州雙雄之一的橘吉平,過去打球風格和赤也有些像。
正在這時,不動峰那邊的人似乎也看到立海大了,為首的寸頭黑發男生轉頭先跟幸村互相點了點頭,然后視線移動,在菅野的身上停了下來。
“你好,”橘吉平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兩名隊員,他站在離菅野兩米處的地方,“你還記得我嗎”
當年橘吉平和千歲千里作為獅子樂的網球成員,實力一度稱霸整個九州,就當橘吉平以為自己會和伙伴一起稱霸全國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他在和千歲千里比賽的時候,不小心用網球打傷了千歲千里的右眼,導致一度接近失明。
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打球方式,他過去的網球風格充斥著暴力因素,在和他人比賽時經常傷到別人,但是就是他第一次傷到自己的朋友。
后來橘吉平就退出了網球社,并從獅子樂轉學到了不動峰,直到千歲千里的眼睛被治好的消息傳來,他才再次加入了網球社。
在他那個極度自責的時間,曾經在東京的某個網球場遇到了菅野,當時菅野只有九歲左右,比現在還要矮一些。
拿著網球拍,站在空無一人的球場獨自揮拍,很專注,幾個小時橘吉平都沒有看到他變換過動作,直到一個紅色頭發的大人叼著煙來接他。
但是第二天這個孩子又會來這個地方揮拍,如此往復,橘吉平一直在附近看著,從一開始的漠然到后面的期待。
“哥哥也喜歡網球嗎”
很突然地一句問話,橘吉平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人之后,才反應過來他在對自己說話。
這些天他一直都是待在樹上,他以為這個小孩沒有發現過自己。
“還好。”橘吉平從樹上跳下來,走到菅野面前。“抱歉,我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菅野搖頭,然后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為哥哥也會打網球,我還沒有和其他人打過網球。”
橘吉平看了他一眼,然后很不明顯地松了口氣,他有點擔心這個小孩會哭,不過這么多天了他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抱歉我,之前打網球,但現在發
生了一些事,我覺得我大概不配打網球了。”橘吉平說道。
這些沒什么不能說的,他最近也在一直反思自己,他平時性格暴躁易怒,打球的風格也一脈相承,但是這樣真的好么
和他比賽的很多選手,都是因傷而無法繼續下去,然后當這件事情換成了自己的隊友,他開始無法接受自己的網球。
“打網球就是打網球,為什么會有配不配的說法”菅野歪頭問道。
他大概是不會理解的,他過去體弱,只能在電視機上看其他人打網球,后來終于可以親自嘗試,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自己不配碰網球。
網球就是網球,它是一個運動,不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為什么會有配不配這一說法
“可能我一直以來都做錯了事吧。”橘吉平說道。
菅野“改正就好了。”
草薙先生和他說過,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權利,也有改正的權利,所以只要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并進行改正,就可以獲得原諒的。
菅野還是一個孩子,草薙不會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一些無法被原諒的事情,所以在他的認知中,無論犯多大的錯誤都只是一件小事。
“謝謝。”橘吉平淺笑了一下,“我現在還想不通,不過等我有一天想通了我應該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