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耳朵要聽解下來的話,可姬發就卡在這兒沒言語了。殷郊很著急。“怎么了”
姬發臉都憋紅了,就算他們幾個都曬得夠嗆,可紅起來還是很明顯的。也就崇應彪覺得自己皮糙肉厚又黑黢黢的,還以為身上不露就沒人能看到他渾身“熟透了”的樣子。
“那個,你先讓人都下去。我有點事問你。”
那還不簡單。殷郊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悄悄話是吧,你說”
姬發看著殷郊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眉頭就更緊了。“那什么,你呃你知不知道,就,就是成親后,夫妻都,都會做,做什么”
“”殷郊的臉頓時比姬發還紅。
他雖然只比姬發大了一歲。可十六也不小了。王宮里與他同歲的二堂兄,光近身服侍的女奴就有四人。還有兩個美貌少年在寢殿同侍。他可不是姬發只在軍營里什么都看不見。
他懂。他可太懂了。他甚至還懂自己的心思呢。不然他平日怎么不讓那三個跟自己睡一個營帳呢
可你讓他直白的跟自己喜歡的人說這種事。饒是王孫身材高大,可臉皮還沒那么厚啊
就是這問題不好回答,卻也不能不回答。于是他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那什么,我記得書房里有卷畫。是,是成親前要給新人看的。那個你要看嗎”
姬發好奇啊。他當然要看了。“我要看”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殷郊覺得,與其將來讓姬發在其他人身上知道這種事。他還不如自己來呢只要先不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就好了。
再說了,萬一懂了之后自己能跟他更好呢畢竟這種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一定會讓他們倆更親近的
要不怎么連姜王妃都說自己這是個“傻”兒子。他就沒想過,萬一姬發知道了這些,再躲著他該怎么辦
也是對彼此太過信賴了吧。
拿回小畫軸的王孫郊滿頭是汗的把東西遞到姬發手上。
他不但把寢殿的門緊緊關閉不讓人靠近。連床上的幔帳都拉嚴了。
兩個少年靠著坐在一起,姬發充滿了好奇又毫無心里負擔的打開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
一開始他還沒怎么太看明白,但邊上還有注釋。等看明白了,瞬間就把手里的畫軸扔了出去。
殷郊此時的心情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去撿起來。但他覺得姬發那可以算得上“猙獰”的表情,自己最好是不要多話。
這沖擊太大了。姬發直接就翻身倒在榻上,拽過被子把頭一蒙。想哭,又覺得自己沒什么可哭的。
好半天,殷郊才上前拍了拍隆起的被子。“你出來吧。憋壞了怎么辦。”
那是真的憋得慌,掀開被子,姬發看向殷郊。眼圈紅紅的,被捂出來的汗讓碎發黏在了額前,圓圓的小臉兒氣鼓鼓的,看起來委屈又無辜。“我沒事了”
但我有事
跟喜歡的人在床上貼著看那種東西,沒事才奇怪再說,姬發現在這個樣子他完全抵抗不住。說話的聲音都沒控制好,有些沙啞。“那,那咱們再睡一會兒”
心靈又一次受到沖擊的二公子依舊保持著自己過于純潔的認知。
“也行。”昨晚睡得極不踏實,現在就更頭暈了。要說這就回去看哥哥和崇應彪怎么樣,他實在是邁不開步。再睡一會兒就再睡一會兒吧。他決定讓自己放縱一把。
只是他在心里祈禱。千萬不要做奇怪的夢。尤其是不能做跟哥哥和崇應彪有關的奇怪的夢不然他明天必須拉著崇應彪去訓練場打上八百回合
實則殷郊剛才的話也只是字面的意思。他現在不但不知道怎么安撫姬發的情緒,連他自己也需要找個地方好好“安撫”一下。“那你先睡。我去把這東西送回去。”可至于是不是單純的只把小黃卷送走,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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