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腹用力的大手給了他支撐,也讓他無法從這種包裹中逃離。
他知道自己完了。腦海里此刻唯一的念頭居然是
讓我死在他懷里就好了。這樣就再也不會失去了
青年的嘴唇貼在少年耳邊,一張一合間唇0瓣輕輕觸碰著耳廓。伯邑考的聲音像咒語一般直接在崇應彪的腦海中響起。“小彪,記住了嗎記住哥哥了嗎”
崇應彪本能地“嗯”了一聲。但他不知道,此時的他眼睛已經流出了眼淚。
不是害怕,不是委屈,不是羞惱,當然也不是興奮。
那只是愧疚。
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了難以啟齒的反應。他知道那代表著什么。
自己怎么可以對伯邑考有這種下流的想法他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人
他一直回避的感受此刻完全控制不住。而且伯邑考的手還沒有放開自己,他真的害怕。他的手若是再往下一點點,也就是一點點,他就會發現自己的不堪。伯邑考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惡心自己是不是就要永遠失去他了
他不想這樣
于是本能地微微躬身,他想要逃離,卻又不舍得去掙開。
懷中人在發抖。伯邑考已經感受到少年身體明顯的變化。這對他而言是天大的好消息。不說他對自己有多愛慕,但至少自己讓他有了欲望。
可他依舊不敢做什么。這不是地方,也不是時候。更何況他要給崇應彪的,是一個鄭重的婚姻,是一段被天下認可的感情。
同樣擔憂又不舍的人,不只是崇應彪一個。
可邑考還是想再抱一會兒。畢竟下一次有這個機會,少說也要兩三個月后了。
他輕嘆一聲。“小彪,哥哥今晚就會起身返回西岐。我聽二殿下說你們過幾日就要去南疆幫助南伯侯尋找邪祟。雖然我卜算過,你們此行會順利而歸,但你依舊要多加小心。”
聽到伯邑考今晚就要走,崇應彪身體的熱度幾乎是瞬間就冷卻了下去。“今晚這么快你不是說還要多留幾日”
“原本是要多留的。但各地的情況都有些糟糕。我得盡快回去同父親商議,并處理好這些事。不過我會盡快處理完去找你的。”
崇應彪不太理解,伯邑考為什么要來找自己“你那么忙,不要為了我浪費時間啊。”
“見你怎么會是浪費時間”
“哥哥”
伯邑考又是一聲嘆息,終于放開了懷抱,把渾身紅透了的崇應彪扳過身子,讓他面向自己。“小彪,哥哥問你,日后不用在質子營了,你愿意跟我回西岐生活嗎”
這個問題崇應彪不是沒想過。但也只敢想那么一瞬。在他的認知里,自己是沒有人替換的質子,也是被北崇扔出來絕對不會再讓他回去的棄子。
“那得等我老了吧”應該也只有徹底沒用了,他才有機會。
伯邑考告訴他“不需要。只要你想,你隨時都可以跟我走。只是哥哥希望你在朝歌再留三年。三年后跟哥哥回家。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