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順心想。做了人家嫂嫂就是不一樣。性格都比以前溫和了好多。
姜文煥也松了口氣。心想伯邑考哥哥真的很厲害。這么一頭暴躁的幼虎都變得如此乖順,可見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回到帳中。殷郊讓姬發坐下,然后給他倒碗水遞過去。“喝口水壓壓。咱不氣了啊。就當是照顧一下傷者了。”
姬發也沒多想,殷郊遞過來碗,他就張開嘴。也沒自己伸手去接,就著殷郊的動作喝的。“我是真的生氣他這人就是欠教我哥說得對,以前是北崇沒人教他,但以后不行了他的命可不只是他自己的”
“他那也是為了不讓大家擔心。就是不得其法。”
姬發揉了揉眼睛“你說他萬一真的出了事怎么辦讓我哥怎么辦”
殷郊再一次拍上姬發的背“好了好了。真的別氣了。他那是中了蛇毒,氣大了容易經脈不暢,毒再散不干凈該如何是好再說了,咱哥哥不是為此行占卜過嗎他說順利就肯定是順利的。”
說到這個,真正讓姬發情緒惡劣的問題出現了。“說起來,大王為什么要這么做”
對此殷郊覺得難以啟齒。但見姬發紅著眼圈,一臉無助地看著自己。他又不能不說。“因為父親他被太子所忌憚。”
姬發眨著眼睛,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而后滿目震驚。“他們可是親兄弟啊”
殷郊苦笑“崇應鸞和崇應彪還是一胎同胞呢。”
姬發無言以對。低下頭思慮了片刻,他又問“那去年的事也是這個原因”
殷郊只能點頭“嗯。以后怕是還有許多次。”
所以主帥才說,一旦有危險發生,他們必須先自保。因為這不是陣前為國殺敵,而是陰謀算計
他們四人要是有一個死于這一場場的算計,主帥都會成為罪魁禍首。四大伯侯不說與他對立,但至少不會真心相待了。
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寒冷。姬發本能地朝殷郊靠了靠。“你說,咱們有沒有辦法做出改變如果永遠只能被動承受,我擔心”總有出紕漏的一天。
殷郊差點再一次捂住姬發的嘴。“這話可不敢說啊”哪怕他也早就這么想了。
姬發咬了咬牙“反正就是,讓我保家衛國,為天下百姓安樂,九死無悔可若是傷于算計,我不甘心你說我能不能問問我父親和哥哥”
殷郊搖頭“不行。這會給西伯侯和世子哥哥帶去麻煩,甚至是禍事。”
這么講也對。思緒又陷入了僵局,姬發干脆就躺了下來。“算了,先把這次的出征解決了再說吧”
崇應彪做了個噩夢。
夢里伯邑考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崇應彪上前拉住伯邑考的衣袖,開心的叫著“哥哥”。
可伯邑考始終沒有理他。
眼看著人不理自己,不抱著自己,看到自己受傷都不肯關心自己。崇應彪哭了。“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哥哥別不要我”
然后他就在伯邑考冷漠的眼神中驚醒了。
意識到自己真的哭了,他趕緊抬手要擦,卻發現胳膊抬起來確實還有些酸麻。
還好帳篷里沒有人。他稍微呼出一口氣。沒人發現自己的窘態就好,但一想到夢里伯邑考不理自己的樣子,他的心又跟著揪了起來。
趕緊把手探到心口,他緊握住玉環。小聲叨咕著“哥哥,你千萬別不要我啊”
次日,天還沒亮姬發就醒了。以他現在的狀態,這一宿夢里亂七八糟,還不如早早醒了干脆。
他輕手輕腳的到崇應彪這邊看了一眼。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崇應彪蜷縮著身子,手里握著玉環。知道這家伙心里還記著哥哥對他的好,氣兒順多了。
見蘇全孝他們過來,他低聲吩咐“今天你們幾個就守在他帳外,不許他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