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也不如在家好。”
是這樣沒錯。但鄂順又覺得,如果自己沒有去朝歌做質子,那自己就不能天天見到姜文煥了。也不能跟姬發殷郊還有彪哥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好像又沒有那么好了。五年了,他都習慣這樣的日子了。一想到以后離開朝歌就要分開,他現在就要難過了。
但這些話肯定會傷了自家兄長的心。所以他沒有說。而是點了頭“那也是。不過我總是要長大的。如果我將來可以在朝歌做大將軍,也是咱們鄂家的榮耀。對吧哥”
顎臻點頭“對。小順大了。現在是千夫長,將來就會是大將軍。哥哥就知道你肯定有一番作為”
五個少年,姜文煥現在是最忙的。不過看著鄂城里就有幾個孩子被親人領回了家,他就一點兒都不覺得累了。
從深山到鄂城他們走了足足十二天,這些孩子從最開始的每日哭鬧到后來的安靜聽話,從來沒有帶過孩子的姜文煥也生出了從前沒有的,屬于長輩的責任感。
本來這是天大的好事,卻沒想到有人不這么想。今天有個老者拉來一個壯年漢子,讓他把那個叫阿玲的女娃子帶回去。這漢子居然不答應。
“我都收了人家錢了,怎么還能把她領回去他現在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壯漢大聲嚷著,仿佛自己多有道理
一旁的老者氣的拿起拐杖往他身上砸。“你個畜生啊那是你哥哥唯一的血脈你就敢這樣禍害她我今天就替你的父兄打死你”
老者哪里有壯漢的力氣,他反手抓住拐杖,一甩手老者就摔在了地上。這漢子嘴里還罵罵咧咧“少管我家的閑事不沾親不帶故的,你管得著么”
其他跟來的人上來攙扶老人,也都跟著指著他鼻子罵他是個混賬東西
漢子上前想要再次動手。姜文煥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都沒用力就把對方的小臂給扥脫了臼。“來人把他綁起來”
漢子疼得直叫喚,但看到軍爺他是一點都不敢反抗。只能哀求著要跪下。
姜文煥走到老人身邊“您知道哪個孩子的情況可以跟我說。”
賣給別人的奴隸是不能帶回去的。除非有奴隸主人的首肯。那漢子說他家里窮,為了活命只能賣了沒法干活的小丫頭,所以這丫頭是別人的奴隸,他肯定不能帶回家。
這個道理從一開始就不成立。你身為叔父為了幾個甲幣就把親哥哥唯一的血脈給賣了。好不容易有人把孩子從死人坑里帶回來,讓你領回去好好養大,你居然說不能不守規矩
去他媽的狗屁規矩
這個破事兒聽得姜文煥牙疼。
昨天伯邑考進城見南伯侯,但二人并沒有就第二批糧草交易一事談成最終條件。于是今日崇應彪奉命護西岐世子再次進城。趁著伯邑考去跟南伯侯談話,他就溜出來看看幾個兄弟。第一個看的就是姜文煥。畢竟只有姜文煥是真的在忙。
也就這么巧,那老者剛跟姜文煥說完阿玲那孩子的時,他就到了。聽著姜文煥又跟他說了一遍,彪哥眉頭緊鎖。“哪個孩子”
姜文煥帶著他走到幾個孩子暫住的院落門外,指了一下縮在墻角的那個小姑娘。“叫阿玲。你看瘦瘦小小的,其實都七歲了。”
崇應彪對小孩子是沒有殷壽那種厭惡感的。若不然當初他也不可能容忍得蘇全孝。尤其他自己就是被親人遺棄的。看到這種情況就難免會多一些聯想。
彪哥心里非常不舒服。“是不是還會有這種情況”
之前他們都認為那妖人作孽是偷走了別人家的孩子。但現在看,有一些可能是被家人給賣掉的。
“也許吧。”死了那么多人,誰知道妖人都是怎么把那些孩子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