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崇應鸞離開崇城前,崇侯虎給了他一些質子們的信息。其中最重要的當然是另外三個伯侯的公子各自什么脾性,有什么喜好,什么本領最佳。
所以崇應鸞知道姬發最擅用弓箭。他自然不會比這個。于是他道“比拳腳功夫如何”
姬發笑著點頭“可以。你說什么我比什么。”
西方陣的百夫長呂公望笑呵呵地提議“咱是不是得有點什么添頭”
姬發抬了抬下巴。原本圓溜溜的眼睛半瞇著看向崇應鸞“讓咱們北方陣的千夫長說個賭注。咱們西邊不怕什么”
崇應鸞看他這個表情就覺得欠揍。“我從家里帶了一張完好虎皮。你要是贏了我,那虎皮就是你的”
這次哥哥和嫂嫂回來已經給他帶了虎皮。雖說那虎皮是自己跟北伯侯交易的。實際上代價卻是哥哥給的。自己拿來給父親做壽禮就說不過去。但贏了他崇應鸞的就另當別論了。這個賭注他喜歡
于是姬發也說“我這里有一把玄金弓,是百年前一位名家所造。若是你能贏我,這就是你的”
聽到“玄金弓”三個字,辛甲就是一哆嗦。這可是前年比武時,姬發贏了弓箭頭明,主帥給的獎賞。“這也太貴重了。他那只是一張虎皮罷了。”
姬發滿不在乎“我還能輸”
誰也不敢說什么,主要是答案未知。以往姬發跟崇應彪打,近身搏斗十次他能輸八次。但這是對的崇應鸞,也不知道到底誰輸誰贏了。
質子旅西方陣千夫長贏了北方陣千夫長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崇應彪耳朵了。
此時他正在準備要去往東魯運送糧草的其他物資。這批西岐的糧車已經在朝歌城外五十里的女媧廟駐扎。西伯侯推算的時間準確無誤,就是讓他和伯邑考的時間有點趕。
聽仆人說姬發贏了崇應鸞,崇應彪太陽穴都在跳。明明一大早就跑過去告訴他別打,這小子怎么還不聽呢他可以肯定崇應鸞至少現在不會主動挑釁,那這事兒十有六七是姬發挑起來的。但他又知道姬發跟自己不一樣,不會無緣無故找茬。所以一定是崇應鸞做了什么讓他忍不了了。“為什么打還有沒有別的”
仆人回“為了什么還不清楚。但少主贏了一副虎皮。崇二公子倒是給的痛快。”
那是。他崇應鸞何時缺過這些東西。只需一片竹條寫上所要的東西,崇城就得給送來。愛與不愛就是這般簡單明了。崇應彪笑了笑,反正他現在也不在乎了。算了一下昨天特意看的巡城名目。吩咐“你再去一趟,告訴呂公望,今日酉時三刻在東城門口。我有事問他。”
呂公望離著老遠就看到崇應彪的那匹馬。讓跟著他巡城的兵卒先到城門,他走了過去。
看到呂公望,崇應彪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到了隱蔽的角落,他問“他們倆到底因為什么打起來的”
呂公望實話實說。然后還不忘點評一下崇應鸞。“彪哥,不是我說,崇家這位二公子真不適合咱們質子營。裝出來的笑,當咱們看不出來呢”
以前他知道自己沒事找事的樣子很不招人待見。現在聽完呂公望的話,他覺得在招人煩這方面,崇應鸞勝自己不止一點。他甚至都沒想過,他居然敢在質子營這種地方以主人自居。
雖然他們這些被扔到朝歌的質子的確身份尷尬。那些站立在龍德殿上的高官顯貴覺得他們卑賤不是什么新鮮事。但你身為質子中的一員,憑什么把別人當奴隸就算真是奴隸,主人也只有一個。你這么說是想謀權還是想謀反
他真心覺得他那偏心的父親養出了一個惹禍精。原來他不只是對自己出言不遜,跟別人也沒見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