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姬發的聲音,崇應彪嚇了一跳。扭臉發現是殷郊動的手,他才舒了這口氣。
姬發見崇應彪臉色黑得很,殷郊的手也沒放松。他再生氣也不能真的鬧出事端。這對他們仨都沒好處。于是抓住了殷郊的手腕。“先放開。”
今天尤不良就是說到天邊也是理虧。他當街調戲西岐世子妃,還被殷郊和姬發撞了個正著。這件事直接就被殷郊告到了大司命那里。理由就是尤寶良言語羞辱西岐世子妃,還亂污王室。這事兒大司命不管,但比干也是殷家主祠之人,只要牽扯到王室名聲,他就管得了。
尤渾在比干面前千般好話萬般歉意。對著崇應彪也說自己這個逆子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請世子妃原諒。在比干一番訓斥后,尤渾拿出一箱財物當做歉意給了崇應彪。但彪哥總覺得,拿了這老賊的東西,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伯邑考從太子宮中離開,可說是眉目帶喜。所有人包括太子都以為他是因為得了那些好東西。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帶著金烏去的太子府,小家伙兒見到了猿猴,且猿猴對金烏沒有攻擊的意圖。雖然金烏的靈智還未全開,但已經足夠把那靈獸放出來了。
至于什么時候的放,那自然是他們離開朝歌之后。他計劃在女媧廟附近暫留三天。等著金烏將猿猴放出,然后再與金烏匯合,一起返回西岐。
他這邊剛回到院子。就看到姬發和殷郊也在。三個少年都繃著臉坐在堂屋,要不是三個人連動作都一摸一樣,他差點以為這是又打起來了。“怎么了”
姬發一想起尤不良那個賤人他就牙根子癢癢。那些話他說不出口。于是看向殷郊。
殷郊心想,你都說不出來。我能說嗎這雖然是兄弟,那也是嫂嫂啊。這話他說出來,日后咱們成為一家人,多尷尬于是他看向崇應彪。
彪哥無語得很。這話你們來讓我說我羞辱我自己我瘋了
于是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言語。
還是管事的跟那些巡城的兵卒打聽過了細情,將世子請到外面,跟他詳說了一下情況。伯邑考才知道發生了這么個糟心的事兒。
心疼得緊,他還是先安慰了弟弟和殷郊。也同他們道了謝,尤其是對殷郊,這會兒他們畢竟還不是一家人。今日由他來伸手,的確是比小彪和弟弟動手更妥帖。尤其是殷郊還尋到了大司命那邊,這件事尤渾也不敢在背后作妖。所以這聲謝他必須得說。
殷郊還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做什么。咱不都是兄弟,一家人,一家人。”
姬發點頭“就是。哥,你跟我們還客氣什么再說,彪子也是我們的兄弟,我們還能看他被欺負”
見弟弟這完全沒有領會精神的樣子,伯邑考真為王孫憂傷。不過弟弟還小呢,他憂傷就憂傷著吧。轉瞬又想起自己頭一回親吻自家世子妃時,他也未過十七歲的生辰。自己好像也沒什么資格去批判別人。
送殷郊和弟弟離開。伯邑考才回房間安慰崇應彪。
“我真的忍的很辛苦我要不是怕尤渾那個老東西會在背后獻讒言,給西岐添麻煩。早就把他嘴撕了”邊說他還不解恨,捶得床榻“咣咣”響。
抓住他攥緊的拳頭,伯邑考安撫“此人的確可惡天黑之后咱們就去治治他的嘴”
“你不會是想去給他下毒吧”崇應彪趕緊勸。“你別看我生氣。但私下罵罵也就好了。真要是現在去收拾他,還不如我那會兒直接揍他呢他白天惹了我,晚上就出了事,這不是擺明了是咱們干的嗎現在有大司命做主,尤渾也不敢怎么樣。可這會兒去動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伯邑考笑道“你現在真是事事顧慮周全了。”
那是。我每天跟你在一起,看著你的一言一行,怎么還不學個兩三成。再說“我又不是個傻的。權衡利弊要是不會,還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