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了,便也解釋不清了。”
殷壽皺眉,而后道“總能看得倒崇應彪吧”
這一點比干倒沒想過。“容我再試。”
朝歌城。質子營。
這兩日姬發心情非常差。差到以前生氣也只是氣鼓鼓的小臉兒,現在已經可以說是掛了寒霜了。而且他還把殷郊推出了自己的營房。這件事讓姜文煥和鄂順非常揪心。對鄂順來說,他不希望好兄弟們吵架。對姜文煥而言,他開始為表弟擔心,這是發生了什么情況怎么把姬發惹成這樣了
這件事說起來殷郊也是無辜。對他而言,他是什么都沒干就被姬發給“扔”出營房了。雖然他也不是真的每天都占去姬發的半張床。可他總得知道為什么啊
于是忍了兩天,殷郊就忍不住了。趁職務便利把姬發直接就拉回了家。
讓奴仆不許進入院子,他把門都給栓上了,才回到房間拉過姬發的手。“今天你必須給過我個理由。做什么生我的氣若是我做了什么錯的,你說。我都聽”
姬發看著殷郊,瞪著眼睛質問“你是不是收了崇應鸞那個鳥人的好處”
殷郊一頭霧水“什么我收了他什么好處”
“我都看見了崇應鸞拿著一個盒子斤了你營房,好一會兒才出來。出來的時候他手里東西就沒了。我進去問你,你也不說他是給你送東西的。只說他有毛病,讓他滾了。可那天之后你幫了他兩次”
“我什么時候幫他來著”殷郊一個頭三個大。現在真是覺得當時的決定是個愚蠢的想法。還不如早點坦白呢
姬發氣呼呼的“前天,他要讓那個晉許做百夫長,你去跟主帥提了。昨天,他有事要請半日假。你也答應了。這還不叫幫他”
殷郊揉了揉太陽穴“百夫長這件事原也是父親交代過的。北方陣少了一位百夫長,自然是得他這個千夫長提上去。他必是要先通過我再上報主帥。怎么能是我幫他的半日假期那件事。這我的確是幫忙了。但也不是真心幫忙,就是受了一點脅迫。”
姬發的眼睛從氣憤變成了震驚。“他還能脅迫你他什么人你什么人他什么本事你什么本事你哪一點是能被他脅迫的”
殷郊痛苦撓頭。他覺得今天自己解釋不清楚的話,姬發說不定就會認為自己去偏心崇應鸞了。天地良心,他都想把這個東西給踢出朝歌,看著就心煩可問題是崇應鸞用自己對姬發的情誼做籌碼,自己前日怕他去告訴姬發,就違心的幫了個小忙。結果就招了這兩天的苦惱。
再不說清楚,就更壞了。就算彪子離開前沒有警告過他。他也看出崇應鸞對自己的不安好心。要是再傳出點兒其他的,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件事不管怎么權衡,都是跟姬發坦白最好。最壞的結果就是姬發不喜歡男子,他們退回好兄弟的身份。這樣自己的確會很難過。但至少不會傷害到姬發。總好過被他誤會自己,那就更不應當了。
于是殷郊讓姬發坐下“你坐好了我跟你說原因。”
姬發從不跟他客氣,讓坐就坐了。“你說。”
嘆了口氣,殷郊坦白“我說了,你可以不接受。但不能真的惱了我。也不能再不理我。大不了以后我同你保持距離,但最差也得讓我還做你兄弟。”
都到這個程度了姬發汗毛都豎起來了。“你到底干了什么你可不能對不起彪子”
跟彪子又有什么關系再說了,我以什么身份不能對不起他啊他就是我父母的義子,我倆最多就是兄弟。我要是跟你好了,那也就是我嫂嫂“跟彪子沒關系的事。”
“你不是背叛我嫂嫂向著崇應鸞了”姬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