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柏從未想過會被如此對待,也沒明白鎮北候為何這么問。他眼瞳微動,緩緩垂目,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說法。
公主臨柏不會說話,這不是秘密,趙予墨自然也知曉,所以對方無聲的回應對他而言無比重要。
得到否認回答的趙予墨不禁面露喜色,但又很快收斂起來。
他又問“那你可是討厭我”
這話問得其實非常小心,一向自信滿滿,瀟灑恣意的鎮北候從來沒有這樣小心過。也從未對任何人流露出這般謹慎又謙遜的姿態。
只可惜臨柏體會不到其中深意。他就像只受驚的兔子,鳳冠凌亂地躲開了對方視線。
好半晌,他終于確認對方是真的想得到答案,才稍稍又做搖頭。
沒有心上人,也不討厭他
趙予墨倒不明白了。
如若只是單純的不愿和他洞房,為何不等他回屋之后,兩人秉燭長談好好討論雖說他求娶臨柏時態度強硬,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何必非取他性命不可
思索間,趙予墨感覺自己的腰腹有些發熱。
該是暖房酒的酒勁兒上頭了。
奇怪的是,這熱意不只從腰腹來,他還感覺身子底下有什么熱乎乎的小鼓包頂著自己。這東西很突兀,在它不該存在的地方存在感十足。趙予墨沒多想是別的什么,只想著把這小鼓包挪出去,便探手去尋。
哪知手剛碰到小鼓包,還在他臂彎禁錮之下的臨柏身子便猛然一抖。墨色的瞳子因趙予墨失禮的舉動而惶然抖動。
這是什么反應
趙予墨跟缺根筋似的,將手從衣擺下方探了進去。手心才剛接觸到帶著熱意的鼓包,身下的公主忽然劇烈掙扎了起來,慌慌張張地要從他手下逃脫。
可是來不及了,趙予墨已經拿住了他的命脈,且被醉意擺弄,他居然還動手捏了捏。
握著倒不要緊,但這一捏,差點沒把臨柏給直接送走。
趙予墨驚覺臨柏臉色變得慘白,身體像只剛上岸的魚,連著掙扎了好幾下。眼眶泛紅,不停落著淚珠。
被那眼淚找回神志的趙予墨一瞬間意識到了那是什么,即刻松手,努力補救著,按在上頭小心揉搓。
經過他漫長的努力,小軟包終于慢慢鼓了回來,方才還在嘶嘶抽氣,疼得不行的臨柏公主喉間溢出幾聲急促的呼吸。
委屈得很,卻曖昧得撩人心弦。
趙予墨受他撩撥,心口熱浪蓬勃,登時口干舌燥。
在臨柏躲閃的目光下,他仔細揉了揉小鼓包,聽對方哼出幾聲急促而細碎的聲響,終才福至心靈,回過味兒來。
男子
所以,臨柏公主是男子
這下趙予墨徹底醒了。
他徑直問道“你要殺我,是怕我知道你是男子”
藏了十幾年的秘密被趙予墨用輕松的口吻道出,臨柏心頭猛然驚起一道巨雷,嚇得他面色蒼白,又要掙扎。可他身體孱弱,力量根本不足以推開身體強健且常年習武的鎮北候。
就在臨柏因秘密被發現,感覺自己可能會命喪于此的時候,趙予墨倏地放緩了語調。
他試圖理清此事,又不愿嚇著臨柏,只得壓著脾氣,慢慢問詢。
“你”瞧著那張在他夢里見過無數次的臉,趙予墨躊躇一陣,抬手撩起臨柏的耳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