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要是冷戰,鬧別扭,也別腆著臉去哄,哄多了她不懂規矩了,動不動就撂臉子等著他去哄。
路今安心想這話挺有道理,所以母親再怎么催,他也沒去找江晚瑜道歉。
“其實你現在對她狠心點兒,是為她好,讓她清醒,知道你倆不適合,知道跟你在一起沒那么快樂,等到真分手那天,她也就對你沒什么留戀的,到時候大家一拍兩散,斷得干干凈凈。”
周光彥原話,路今安深以為然。
直到假期結束,他也沒聯系江晚瑜,更沒去學校找她。
父母勸也勸過,罵也罵過,他愣是沒妥協,說不去就不去。
冷戰第四天,路今安到底還是主動遞出了橄欖枝確切來說,應該是自己給自己遞了個梯子。
第四天一早,路今安點開微信,給江晚瑜發了條消息晚上來接你
語氣平常得,好像他倆壓根沒冷戰過一樣。
直到中午,也沒等來江晚瑜的回復。
下午五點,江晚瑜還是沒回復。
路今安下了班立馬開車去往京師大,在北門門口撥通江晚瑜號碼。
電話響了一會兒,通了。
“你到了嗎”江晚瑜問,聲音柔柔的,語氣淡淡的,平靜如水,聽不出什么情緒。
路今安還以為她會冷冰冰跟自己說話呢,沒想到這么平和,愣了愣“嗯,到了。怎么不回微信”
江晚瑜“抱歉,一整天除了上課就在復習,沒看手機。”
路今安心想,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及時回消息接電話,怎么說過的話就跟耳旁風似的說出來的卻是另一番話。
“考試雖然重要,可也不能成天就知道悶頭學,注意休息。”
“好的,謝謝。”江晚瑜回得極客氣,掛斷電話,打開車門坐上副駕。
路今安沉默,開車上路,忍了一會兒,擰著眉滿臉不悅“江晚瑜,你是在跟我撂臉子嗎”
江晚瑜聲音溫柔“沒呀,哪有”
路今安停車等紅燈,扭頭看著她“這幾天,我不找你,你就不會找我是吧”
江晚瑜一臉無辜“戀愛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我得隨叫隨到,你不找我,我哪敢找你。”
路今安轉頭看向前方,聽她又補一句“畢竟怕打擾您在會所喝酒的雅興。”
他臉一沉,又看向她“我上會所喝酒怎么了別把我路今安想得太美好,我就一混蛋,本質上跟周光彥他們差不多。”
江晚瑜垂眸看著自己手背,笑了“也是,你說你不愛去會所,我頭一次在你那受完罪回學校,電話里跟你訴苦喊疼,你麻將打得歡呢,清一色自摸呢。”
路今安心煩“你陰陽怪氣個什么勁兒后來不是給你抹藥了”
江晚瑜不作聲,別過臉看窗外。
后來誰也沒說話。
回到公寓,路今安脫衣服洗澡,出來見江晚瑜坐在桌前看書,讓她趕緊洗了睡覺。
她合上書,面無表情走進浴室,洗完裹著浴巾出來,上床直挺挺躺著。
素這么些天,路今安早就忍不住了,按著就是一頓折騰。
后半夜消停下來,江晚瑜背對著他,肩膀起起伏伏。
他閉著眼聽了一會兒耳旁傳來的壓抑的抽泣聲,既心煩,又心疼,最后翻身坐起,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到那段會所監控視頻,遞到江晚瑜眼前。
“香水是江旭平讓人噴我身上的,除了你我誰也沒碰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