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鐘情胡亂唐塞道:“今天是元宵,是應該回自己家的,下次再來!”
他擔心胖子再追問,飛似的逃出了教室。
“小杏,你不回家嗎?”
跟鐘情擦身而過的蘇小杏禮貌的回答了另外一個女同學的問題,“不了,我想在教室溫習一下功課,這里環境好!”
鐘情腳步稍微收住了,側頭看了看蘇小杏,這個女孩身材不高,不到160,很瘦,樣子算不上班花級,不過也算清秀,她不單止學習成績好,還是體育健將,跳高能得全校第二,書法更加厲害,得過全市一等獎。
“這女孩會喜歡我嗎?她給那么多的好感值我干嘛?剛才我也太大反應了,雖然是無心之失,不過...好吧,待會....”
鐘情拿定了主意,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他的家在學校后面的一條小村莊里面,是爺爺留下來的祖屋。
自從13歲知道自己在這里有一家祖屋之后,鐘情就堅持從孤兒院搬出來了,倔強的他從那年開始,也就沒要過一分錢的政府補助。
他一天到晚都是樂呵呵的,但自尊心強得要命,死穴就是別人拿他是孤兒來說事,剛才在教室對蘇小杏那么大的反應,也是下意識以為人家拿他這個事情來說事。
他要回爺爺的祖屋也很簡單,他找到村長,村長讓幾位村里的老人出來,在陽光下仔細的端詳著鐘情。
最后,一位最老資格的叔公說道:“嗯,他的樣子跟爺爺有幾分相似,跟爸爸小時候簡直一個模子,像媽媽未必是本村血脈,像爸爸就一定是,祖屋可以歸還給他!”
農村是不相信什么鬼證明的,德高望重的人說的話,就是證明。
鐘情的祖屋50平方,兩層,冬暖夏涼,蠻舒服的,在屋子對面住了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婆,大家管她叫細婆,至于為什么那樣叫,沒人知道。
“鐘情!晚上過來我家!”
細婆似乎就是為了等鐘情回來說那樣一句話,說完就回屋子了。
“都來啊!”屋子里的她又喊了一句。
“嘻!”鐘情搖頭笑了笑,對胡一菲說道:“準是家里又有什么壞了,反正這幾年,她家里有什么問題,都讓我去幫忙,把我當工人一樣使喚,可從來沒工錢的!”
“你人好!”胡一菲跟著鐘情進了屋子。
“菲菲,今天是元宵,我從來沒試過跟別人一起在祖屋過節的,今年終于有你作伴了,嗯,你想吃什么,我給你買,今晚就吃一頓好的!”
“你能吃的,我也能聞,不過當了鬼之后,最愛的還是香,檀香更好!”
“好!待會就給你買一把….”
一把檀香至少要五六十,幾乎能抵鐘情一個禮拜的伙食,他節儉,不代表吝嗇,鐘情對朋友還是蠻大方的,只是他沒有多少朋友而已。
鐘情一邊說,一邊從門后拿出一條兩米長的竹竿,竹竿末梢有一個倒鉤,倒鉤下還掛了一個舊漁網。
“菲菲,我到隔壁問牛叔借個斗車,待會你跟我去學校后山摘芒果!”
“好!”
鐘情借了斗車,在里面放了二十個蛇皮袋,便往學校走去。
“去年芒果成熟的時候,是老李頭當保安,那家伙人好,喜歡踢毽子,我教他一招‘飛燕穿梭’,他就任由我到學校摘芒果了,六百斤,賺了一千二百元,今年有點麻煩,老李頭兒子結婚,正月十五還沒下來,換了老黃把守校門,這家伙比較難纏,只能靠你了!”
“鐘情,你吩咐吧!”
“待會你用‘鬼遮眼’的法術,令老黃對我的出入視若無睹,就可以了。”
“鐘情,你怎么知道我懂‘鬼遮眼’這個法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