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梅姨!”胡一菲老實道:“梅姨一直就念叨著三個人,一個是孤兒院外不愿意救她的小屁孩,那小屁孩長得高高瘦瘦的,經常傻呵呵的笑著,咦,鐘情,怎么跟你那么像?”
胡一菲側著頭看著鐘情,鐘情自然不會跟她說還真是自己。
“另外兩個就是姜華和黃智雯夫婦了,她說姜華長得高大健碩樣子有一絲的猥褻跟姜杰一個鬼樣,當然,我不知道姜杰是他們的兒子,只是剛才看到姜杰腰上有一個紅色的小粉瘤,梅姨說黃智雯腰上也有一個,想著那貨也姓姜就隨便問問而已,想不到還真是母子!”
“菲菲,梅姨要是看到那小屁孩會怎樣?”
有什么最壞的后果,鐘情是要知道的。
“我猜,嘻嘻....”胡一菲猥瑣的做了一個剪刀手,“咄--咄--將他的小**剪掉做刺身!”
“嘶....”鐘情倒吸一口涼氣,不禁胯上一緊,隨即懊悔了,“她也會把姜杰父母剪掉?”
“不能!黃智雯是女人,沒那東西!”胡一菲猥褻的說著,“姜華也不會啦!梅姨說起那兩人的時候不像說起小屁孩一樣帶了殺人的寒氣,應該是生前記掛的人吧....”
說到這里,胡一菲收斂了笑容,幽幽道:“哎,沒有牽掛,哪一個鬼愿意游蕩在人間,我還不是....”
“對了,人人都會有自己的牽掛!”,鐘情若有所思,“嘿!”,他搖搖頭,不愿意想下去,“菲菲,要給你遇到簡全,也咄--咄--把他做了刺身嗎?”
“不知道耶!”胡一菲抬頭看著天,“下雨了,那賤人腳受過傷,下雨了會痛!哎,鐘情,你總是樂呵呵的,沒牽掛嗎?”
鐘情自然是有牽掛了,只是不愿意跟胡一菲說,說了能怎樣呢,你也不能替我解決。
剛才在水底頻死的時候看到了媽媽,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能看到她的樣子,要是能看真切了,請人給她畫一幅肖像,該多好!
“對了!我一天之內兩次看到了媽媽,估計以后還會看到,終究能看清楚她的樣子,蘇小杏是市里的書法冠軍,聽說畫畫也很厲害,到時候請她給媽媽畫一幅肖像!對!就那么愉快的決定了!”
鐘情心情大暢,天下的雨滴正好洗去了身上的污垢,也洗去了無謂的煩惱,嘿,真是好雨知時節!
“菲菲!回去讓細婆活過來!”
“好!氣死她那三個要分錢的孝子孝女!”
“哈!”
鐘情大步往山下走去,“呵...”,剛邁出第一步,腳上一個失衡震得脫臼的右臂生痛,他笑得十分尷尬。
“哈,原來少了一個鞋子!”
鐘情低頭一看,左腳的鞋子不見了,怪不得走路會失衡,他右腳一踢,干脆把那個鞋子也扔掉了。
“鐘情,你右臂脫臼了,先去找跌打師傅吧!”
“除死無大事!自然是先救細婆!”鐘情走得更快了。
過了高基街,回家的是一條小泥路,被大雨洗刷得坑坑洼洼的。
三月的雨天有一絲的涼意,鐘情高一腳低一腳踩著坑洼回家,涼風伴著顫抖令他脫臼的右臂更加痛楚。
鐘情感受著裝鬼口袋里面鬼靈芝的重量,左手托著右臂反倒步履特別輕松...
“哈哈,不知細婆喝不喝酒,梅姨說喝酒的人掛掉,天就會下雨了!”
“菲菲!”鐘情心中一怔,細婆的確能喝酒,“你胡說什么!不是說細婆能活兩天么?”
“對啊!能活兩天!”胡一菲肯定道:“至少兩天!她的生魂還沒有要離開身體,只是很奇怪,她怎么就給車子撞了,不合理...呃!”胡一菲雙手緊緊捂著嘴巴,躲到裝鬼口袋里不敢聲張。
“對不起!”
鐘情走得匆忙跟迎面而來的兩個黑色西裝男人撞上了,他道歉之余緊緊捂著右臂。
“怪了,怎么給人撞了右臂沒有一點的感覺!”
“怪了!”一個黑色西裝男人對同伴說道:“瘦小子能看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