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耐住,又推了推他,“太重了,你起來。”
過了幾秒,聞宴才翻了個身松開她,坐起來,掌心撫撫頭發清醒了一下,掀被子下床。
二樓客廳有水吧,他去倒了杯水。
方慈已經坐起身靠在床頭,聽到關門聲抬眼看過去。
他上半身沒穿衣服,下半身一條松垮垮的寬松長褲,赤著腳,頭發也有點亂。
頗有種紙醉金迷后的懶頹感。
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干。
聞宴就站在床邊,低眼瞅著她,一側唇角微微牽起,笑說,“看來是真渴了。”
昏黃的床頭燈光線就那么大喇喇地落在他身上。胸腹線條流暢清晰,笑腹肌還有輕微的抽動。
就這么幾秒鐘等她喝水的功夫,也是單手插著口袋,身形慵懶。
方慈別開臉。
這還是第一次在事后的清晨相處。
羞赧的感覺竟比事情進行更甚。
她又回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說,“你能能穿上衣服”
她自己當然道,這候的她長發也是凌亂的,肩帶一邊滑落,瓷白的臉上隱有紅暈,漂亮的眼睫低垂著。
濃濃的事后氣息。
聞宴深深看她一陣,抬手摸了摸她發頂,說,“我去洗澡。”
方慈重新躺回被窩。
太陽穴因宿醉而隱隱痛,她拿過手機,解鎖屏幕。
微信新消息史無例的多。
她粗略掃了一眼,先開了跟陳巧月的對話框。
「c你昨晚跟聞少親了」
「c可以啊你們倆好張狂我喜歡」
「c咋回事,
快給我講講」
「c好多人攛掇我找你算賬呢」
「c你倆是要公開了嗎宋裕澤咋辦」
方慈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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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慈是是都在傳了都怎么說的」
圈里同齡的公子哥大小姐就那么個,一點消息都傳得飛快,一夜過去,估計早就有少版了。
陳巧月發了幾條語音過來
“我好幾個姐妹群都炸了。”
“說你膽兒真大,聞少脾氣有點兒難捉摸什么的。”
“過她們好像都認為只是逢場戲。”
“畢竟嘛,聞少這性格,他談戀愛沒人信的。”
這倒也是。
圈里最缺的就是逢場戲這一套,怎么可能有人就因為游戲上的一個吻,就斷他們有殊關系
他們這圈子里,玩兒的比這大的海了去了。
沒人真的往心里去。
放下手機,眼望著天花板,她甚至有幾分真切的混沌感。
她真是喝多了,竟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去吻聞宴。而他,竟還把她摁到懷里,專心完成了那規的一分鐘。
手機再度嗡聲震動。
一通電話,來顯是宋裕澤。
剛接通,那邊就挺殷切地,“方慈,是我,宋裕澤。”
“嗯。”
“你怎么樣昨晚喝了杯雞尾酒吧,頭痛嗎要要我給你買點解酒藥”
他這突然而來的關切,讓方慈心生幾分茫然。
宿醉的腦子,轉了兩秒,才艱難地想起來,這應該是簽的協議合同,被宋承業給道了。
宋承業畢竟是生意人,這么大的事兒,肯貿然聲張,大概率是派宋裕澤來討好她,順帶探一下她背后的“大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