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巧月上下看他。
即便喝了酒,他也很體面,完全看不出異樣。
她最喜歡他這幅樣子,也最討厭他這幅樣子,永遠平靜永遠克己。
她抱臂眨眨眼,“要帶我走嗎”
“我可以送你回去。”
他說。
早在問出這句話之前,陳巧月就知道他會如此回答,也不惱,倒有幾分好整以暇,甚至是笑著,說,“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咯,過了今晚,我不會再見你了。”
李佑賢低眼看著她,喉結滾了滾,“我喝了酒,不要激我。”
“喝了酒,你對我也依然是不為所動。”
她說,話語暗含譏諷,“李佑賢,不跟已婚女人搞在一起是你的某種底線嗎”
“你這么覺得”
他意味莫名。
“事實擺在我眼前。”
李佑賢給司機打了通電話,車子很快開過來。
他打開后車門,平靜地說,“陳巧月,上車。”
回到云霄路,聞之宴在一樓喝醒酒湯,方慈直接去了二樓主臥。
手撐著島臺換衣服時,
聽到靠近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回頭,整個人就被他從后擁住。
他一手虎口鉗住她下頜,迫使她偏過臉來,他則低頸去吻她。
全身都被他擁著,撐在島臺上的手也被他摁住,骨節似有若無地摩擦。
吻了不大會兒,方慈便被他抓著后頸摁到島臺上。
動作間有一絲不講理的粗魯。
她幾乎難以置信,下意識要回頭,他單手撐在她兩側,另一手墊在她小腹前,說,“熟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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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宴撈過她的腰,讓她坐在島臺上。
終于給了個痛快。
他有一點醉意,變得更加霸道不容商量,她怎么小聲表達抗議也沒用,他說,“叫我。”
方慈不甘不愿叫了聲他的名字。
動作猛烈了一下,他淡淡地說,“不乖,這時候還叫全名”
酒精磨過的嗓子,有點低啞。
她簡直欲哭無淚。
還能叫什么。
“叫老公。”
完全叫不出口。
方慈攀住他肩背,小聲跟他打商量,“別的行不行”
聞之宴不置可否,只低眼看著她,眸深似海。
她揪著他耳朵,湊上來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叫他一聲,阿宴哥哥。
聞之宴整個人從里到外都麻了一瞬。
胸膛上下起伏,他指腹揉了揉她的唇,笑說一句,“你真是會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