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聞之宴乘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國。
過了兩天,陳巧月來到倫敦。
她和方慈之前約定好的,滿世界到處玩時,偶爾會到倫敦來歇歇腳。
以前,聞之宴在倫敦交換時,陳巧月也跟過來,那時候她就經常來肯辛頓聞家別墅小住。
圈里都以為倆人是在培養感情,其實他們很少打照面,偶爾相處也是如朋友。
由于這個淵源,別墅管家跟陳巧月算是熟稔,把她當少爺和少夫人的好朋友來招待。
晚上,倆人在二樓客廳壁爐前聊天。
陳巧月躺在沙發上,抽著煙,說,“我想談個外國男友了。”
音響里正在放ondonboy,她翻個身趴著,“你看霉霉唱的,倫敦男孩就不錯,是吧,又紳士,而且英腔多迷人啊。”
方慈蜷縮在旁邊單人沙發里,冷白手指夾著煙,另一手翻著膝頭的雜志,笑說,“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已婚了。”
“我不說,誰會知道”陳巧月一攤手,振振有詞,“摘掉婚戒在酒吧夜店里裝單身的男人那么多,多我一個女人怎么了。”
方慈開玩笑,“你不擔心他的頭發”
聽到這話,陳巧月先想到的,卻是李佑賢那一頭濃密的黑發。
她搖搖頭甩掉這個念頭,“不等他脫發就把他甩了。”
“那倒是可以,”方慈笑看她,“英倫紳士,應該確實不錯。”
紳士
她陳巧月長這么大,沒見過比李佑賢更紳士的男人了。
紳士到可恨。
就那么疊著腿往沙發上一坐,就好似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撼動他。
“算了,不喜歡紳士了。”
想一出是一出,剛說過的話兩秒后就能作廢。
大小姐心性。
方慈問,“旅行中沒有遇到合眼緣的嗎”
陳巧月重重一點頭,“倒是有,在都柏林的一個酒吧里,他是oca,愛爾蘭人嘛喝了酒都狂放,平時也話癆,但是那個男的,e,給我感覺很不同。”
方慈抽口煙,攏了攏肩上的毛毯,靜等她繼續說。
“他身上有一種很寧靜內斂的氣質。喝完酒,他邀請我去他家里”
方慈眼睛睜大了幾分,“你去了嗎”
陳巧
月神秘兮兮一眨眼,我跟他一起走出酒吧后門,然后突然就反悔了,跟他說,其實我更喜歡由我來發起邀約。”
她還清晰地記得,那時,看著路燈下那臟兮兮的馬路,看到對面停著輛漆黑的豪車,像是被擊中一般,無力感排山倒海而來,將她淹沒,讓她失了所有興致。
“后來我想啊,也許是那個男的太年輕了,我好像喜歡年紀稍大一點的。”
內斂、年紀稍大、紳士
這些特征無疑都指向了同一個人。
方慈心知肚明,沒再多說。
手機震動,是聞之宴的消息
「李佑賢展成亦幾個都到了,我們在家喝酒」
方慈這才想起來,今兒是周五,是他們幾個好友照例小聚的日子。
「方慈視頻嗎」
「難得你主動提」
「方慈用電腦,屏幕大一些」
「方慈月月在我這兒」
方慈到樓下書房取了自己的電腦上來,坐在沙發前地毯上,打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