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副”蘇箐看到地上躺著的人。
凌如繁遇險,腹部刺入匕首,她身上的光腦以及辦公室內的一些文件和章印都不見蹤影。
“凌副,您還好嗎”蘇箐一邊急救,一邊等待醫護員的到來。
就在這時,凌如繁有了一抹微弱的意識,她顫顫巍巍地抬起手,虛虛地指向一處位置“沈沈”
蘇箐聽不清凌如繁的喃喃,附身貼耳。
凌如繁“沈沈然”
蘇箐眉頭緊皺“您是說,是沈然沈助理襲擊了您”
宗倚面無表情地看著凌如繁,其他人臉上則表現出了巨大的迷惘沈助傷害了凌如繁這怎么可能沈助可是能為凌如繁上刀山下油鍋的。
凌如繁翕動干涸的唇“光照沈然沈然是”
這話所有人都聽見了,事關光照,再不可能、再多蹊蹺、再多懸念也必須順著這條線走。
宗倚匯報給了特情處處長李晉,得到抓捕沈然的命令。
他開出空間黑洞,直接從凌如繁的辦公室來到沈然住處。縱然如此,看起來還是晚了一步,沈然住處只剩狼藉,看起來一些重要的東西都被轉移。
宗倚仍舊下令“搜”
同時稽查部發布緝捕令緝捕前軍事部副部長助理,沈然。重大線索者,可獲聯邦獎賞一百萬幣。
與此同時,聯邦最高領導人下達最高指令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向梔,且必須保證向梔安危。
時間是白駒過隙,一些列事件讓聯邦亂了套,聯邦的亂套讓天光城人心浮動。
一處暗巷里,沈然吃完了一個漢堡,他并沒有扔下包裝紙,而是選擇焚燒。
他一向是小心謹慎的,不會留給聯邦任何找到他的可能。
隨后他壓低帽檐,提著行李箱往著暗巷深處去。他走得每一步都很小心,地上頑固的污垢沒有使其腳下打滑,更沒有留下鞋印,只有坑洼的積水被濺到四處。
別人是避開水坑,沈然卻選擇走在水坑。
水能隱藏他的足印,這是一個謹慎到細微的人的選擇。
只不過,臟水浸濕了他的褲腳,他身上殘留著異味。路過人群時,人群會因為難聞的異味而散開,給出一個讓他通過的通道。
身體初愈,身體素質還沒完全跟上。偶爾沈然走累時會抬頭看遠處的高墻,計算著步行抵達高墻的剩余時間。
而他的身后,有人一直循著他身上的氣味,不遠不近地跟著。
向梔。
時間撥回那個陰霾天,烏云積攢泄洪的能量。她關上窗戶,坐回到蔣霓對面。
蔣霓說“與散戶簽訂合約,還有保險,這些確實是轉移資金的辦法。我可以利用出差的機會找人代取這些包裹,分批藏在一些地方。我也可以利用出差離開天光城后就再不回來,那你呢你被聯邦看得這么緊,你要怎么離開天光城,又怎么到達世界之北”
向梔說“計劃的最后一步。”
“沈然。”
蔣霓“什么”
向梔“軍事部無法承受克萊因生物科技的二次跑路,我在他們眼前消失,沈然一定會營造出我是被綁架的假象。只有這樣,軍事部才能脫掉干系,讓稽查部來承擔。但單是審判這個組織太小了,沈然一定扯虎皮拉大旗,他會把光照搬到明面之上,但向新國是光照的人,為了統一口徑,沈然會殺掉向新國。”
“他無法再待在聯邦了。”
向梔說“他會為了軍事部去殺掉審判的人,死人可以統一口徑。到時候,他怎么出城,我就怎么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