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特將信將疑地喝了一口。
眼前的虛化一般的景色霎時平定,他愣了愣,接過興奮劑。
一口悶了,身體所有的不適藥到病除,索斯特無比驚訝“這是什么”
向梔說“幫助覺醒者穩定精神值的藥劑。”
很明顯了,索斯特是覺醒者,以他的行為來看應該是精神系覺醒者。
想著外不露財,向梔半真半假地說“不過這個藥劑制作很困難,我只有這一瓶。這個東西也不能多喝,副作用很強,有時候會適得其反,反而讓精神穩定的覺醒者陷入精神暴亂。”
索斯特笑了笑,沒點明向梔的“護財”行為。貨車在黃土開出一段距離,離開了天光城的監管范圍后,貨車停下。
索斯特說“得把那些人放出來。”
向梔“好。”
索斯特跳下車,向梔則又壓了壓帽檐,她后背貼合座椅,整個人往下躺,這樣車外的人就會有視線差看不見她。
向梔聽著動靜,索斯特放出了車廂里藏著的人,她從老板口中獲知,酒吧只負責將人帶出城,其他則不管。如果多加錢,老板會一點消息,比如某輛車會在某時進入某某城,這些人想去到另一座城市,就要趕在這個時間點。
進城的車愿不愿意載,會不會臨時更改時間,這都不管酒吧的事了。
有人請求索斯特再捎他們一程,索斯特連話都沒有回,直接回到駕駛座。
貨車繼續開動,有人試圖追了幾步,但人腿比不上車輪,尤其身處一望無垠的黃土,保存體力到達下一座城市才最重要。
向梔調整好座椅,她看了一眼反光鏡,幾乎所有人都出聲請求了索斯特,只有
沈然一句話都沒說。
他打開光腦辨認方位,很快就確定了位置,離開了因身處黃土而不安的人群。
反光鏡中,沈然的身影一點點縮小,直至消失不見。
索斯特發現了向梔的目光,問“向梔小姐認識沈然助理”
向梔收回視線,語焉不詳地說“和聯邦打交道的那段時間有過交際。”停頓一下,向梔偏頭“你知道他”
剛剛索斯特喚沈然為助理,說明索斯特知道沈然的身份。
“沈然其實與我,與酒吧的那些人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索斯特不置可否,笑了聲,“但他偏偏要包裝自己,給聯邦賣命,結果呢,換來一個被誣陷的結局。”
向梔默了默“你怎么知道他是被誣陷的”
索斯特理所當然道“我們這些在別人手下做事的,雖然壞,但我們跟狗一樣認主。沈然怎么可能是光照的人,明顯是聯邦給他扣的帽子。”
向梔沒有接話,沈然當然不是光照的人,也不是被聯邦誣陷的,他只是為了軍事部主動戴上了鐐銬。
不過索斯特說的挺對,沈然確實像狗一樣忠誠。
索斯特說把向梔的默認當做反駁,他說“好好的軍事部助理為什么會落到這副境地,我雖然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但我有種感覺,他所在乎的聯邦很快要給他致命一擊。”
索斯特笑著說“然后沈然會換主,為新的主人賣命與聯邦作對,真是有趣。”
向梔并不在意沈然,問“你的預感準嗎”
畢竟是精神類覺醒者。
索斯特“自我評價,還不錯。”
向梔開玩笑似地問“你感覺我能平安抵達目的地嗎”
索斯特開玩笑似得答,他一挑眉梢“這不用感覺,因為是我索斯特親自護送,向梔小姐一定順利抵達。”
向梔笑起來,索斯特也笑起來。
笑過后,索斯特說“不過我能感覺到,向梔小姐往后大有作為。但是”
索斯特斂笑“通往成功的路很長,也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