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觀察的戰友走了過來。
“老謝,你太不是人了。”
其他人也一臉贊同的表情。
他們怕被發現,躲得遠遠的。只看到兩人在說話,壓根聽不到說了什么。沒多久,那個天仙女同志就哭著跑了。
許諸一臉痛苦,“哥,我求你了行不行對女同志溫柔點,不能拿出訓兵崽子的那股勁女同志就像漂亮的花,是要呵護的”
為了他的個人問題,許諸愁得頭都要炸了。
謝延昭的兇名,在整個部隊都赫赫有名。那臉一拉,隊里最渾的刺頭都得老實聽話。女同志見人這么兇,兩句話沒說就想跑。
出來一趟,難得碰到一個眼瞎的女同志,不好好把握還等什么。
謝延昭看著戰友都拿看禽獸的眼神看著他,心頭一梗,“你們知道什么”
“老謝,這我就要說兩句了,男女之間那點事,我們還真知道得比你多。”
唯一一只單身狗謝延昭“”
阮明芙黑著一張小臉下山。
狗男人
呸
她手里還拿著沒送出去的飯盒,冷哼一聲,“回去喂狗”
狗男人不配吃她親手做的東西。
阮明芙一肚子火,正想再罵幾句卻聽不遠處傳來哭聲,聲音尖細稚嫩,應該是沒多大的孩子。
她走過去一看。
那是一條從水庫流經下來的河,中間撲騰著一個人影,岸邊有兩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在哭。
這里離村子有些距離,再看河中明顯已經體力不支的孩子,只怕堅持不了多久。
“麻煩,”阮明芙吩咐兩個小孩,“你們趕緊去通知村里的大人。”
這會兒是夏天,溫度高。換成冬天下雪結冰的日子試試,她才不要費那個勁下水撈人呢。
阮明芙繞了一下,從身后抓住這小子身上的衣服往岸邊游。
農村的孩子從小干慣農活,手上有一把子力氣。掙扎的勁兒大得很。好幾回,都差點被他掙脫。阮明芙咬牙,恨不能揍他一頓。
得虧她為了美,找教練仔細學過,要不然兩人都得埋在河里。
阮明芙喘著粗氣,將人帶到岸邊。一只大手伸了過來,將她與那個孩子一起拉了上去。
她抬頭看去,只見到謝延昭那堅毅的下巴。
哼
阮明芙可沒忘她還在生這個男人的氣呢。
“穿上。”
她微抿紅唇,剛想說什么卻被一件帶著體溫的衣服,兜頭蓋了滿臉。
她還生氣呢,穿他衣服是怎么回事
村里人聽到有孩子溺水,扔下鋤頭就趕了過來,烏啦啦一片。
她身上的衣服入水后,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誘人的曲線。阮明芙手忙腳亂地將衣服拉下來,套在身上。她想道個謝,卻只看到謝延昭穿著老頭背心走遠的背影。
阮明芙“”
溺水的孩子渾身濕漉漉地躺在地上,慘白著一張臉,雙眼緊閉,仔細觀察卻是進氣多出氣少,胸膛更是看不到起伏。
是溺水后造成的休克,只有幾分鐘的搶救時間。
“柱子柱子”
孩子媽整個人都蒙了,微張著嘴傷心到連哭都哭不出來,孩子奶奶早就暈過去了。
村民忍不住別過頭,想安慰幾句又不知道說什么。
每到夏天十里八鄉都得溺死幾個孩子,頻繁得都已經成了慣例。
大人們三令五申,奈不住這些癟犢子不當回事。七八歲的娃兒正是好動的時候,不讓他去偏去,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