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太驚險了,”許諸感嘆了一聲,“對了,今天那個女同志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謝延昭想起她在水里救人的那一幕,抿了抿唇,眼中的情緒太復雜,讓人看不懂。
良久,才聽他道“問路的。”
許諸“”
“你是不是當我傻,跑山里去問路完事,還哭著跑了快說,究竟怎么回事”
謝延昭閑閑地看著他。
許諸頭疼“我看那個女同志長得挺漂亮,連文工團的都比不過。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看她模樣,出身應當也不差。你們倆朗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謝延昭臉沉了下去,“就敢說天作之合。”
許諸想了想,“那我回去打聽打聽”
“別打聽了,我跟她沒可能。”
謝延昭心頭突然涌上幾絲煩躁的情緒,沉著一張臉看起來超級不好惹。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條低壓帶,醫院的人嚇都要嚇死了,哪里還敢踏足。
許諸知道這人的臭脾氣又上來了。
“行吧,等回去我跟老領導匯報,讓他好好說說你。”
送柱子去醫阮時,正值中午,忙到這會兒他還沒吃飯。而且這個點,國營飯店早就關門了。
許諸將一個包裹打開,露出里面的飯盒,“還挺豐盛,來,咱們一起吃。”
“從哪兒來的”
“當然是你開的拖拉機上,”許諸聞著飯香,“估計是哪位鄉親看我們沒吃飯,臨時塞過來的吧。就是有點少,一份哪夠吃啊。”
謝延昭看著熟悉的飯盒,一把將它從許諸手里搶了回來。
正想吃一口的許諸“老謝,你怎么回事。”
“我還有事,先走了。”
許諸滿臉問號。
這個老謝,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阮明芙精致漂亮的小臉有些憔悴,眼底還帶著青黑,她昨天在想怎么攻略狗男人,思考了一晚上,丁點頭緒都沒有。
她輾轉反側,最后迷迷糊糊,什么時候睡的都不知道。
該死的狗男人
阮明芙咬著紅薯,硬生生吃出了兇神惡煞的意味。仿佛手里的東西不是紅薯,而是狗男人的肉。
餐桌上安靜如雞,除了徐盼娣。
她挨了一臉盆,后面又被趕來的知青隊長訓了一頓,里子面子全沒了,這會兒正拿眼神殺她。
阮明芙理都沒理。
這種慫貨也就叫得厲害,真要動手,徐盼娣馬上跪給你看。
阮大小姐喝了口清得能照清人影的稀粥,嘆了口氣。
這會兒去堵狗男人,她也拉不下這個臉。畢竟昨天才剛放過狠話也太打臉了。阮明芙腦子轉了又轉,發現所有的路都被堵得死死的。
愁人
該死的狗男人
該死的地頭蛇
阮明芙咬牙切齒。
她就不信了,她要是真不想嫁,地頭蛇還能強逼她大不了大不了就跟他同歸于盡
阮明芙將手里的飯盒一蓋,氣勢洶洶地回了屋。
眼見她的身影消失,胡麗紅這才長呼一口氣。拍拍胸口,“嚇死我了,看剛才架勢還以為她要跟我拼命呢。”
其他知青都搖了搖頭,她們現在可不敢得罪阮明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