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這是瞧不起我嗎”褚瑤嚴肅地看著他,“我是認真在考慮這件事的,這不是兒戲,倘若你覺得行不通,我便不做了,何必浪費銀錢和時間”
“孤沒有瞧不起你,你想做什么,孤都支持你”雖然心里暗暗覺得她的想法并不能完全行得通,但她既然想做,他便陪她做,做不成又有什么關系至少她忙碌起來,便不會總想著離開這里了。
次日便有兩位客人來山莊,一位據說是參與過皇家別院筑造的匠人師傅,一位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回易官,掌管皇室在京城的典庫、營田和房產
這便是裴湛根據她昨晚的要求,為她找來的兩個人。
褚瑤得知他們的身份,驚詫之后,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拿出自己昨日畫的草圖,磕磕巴巴地訴說著自己的想法。分明昨天還甚是自信,今日在兩位前輩面前,卻覺得自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幸而兩位前輩破有耐心地聽完了她的想法,并給予了還算中肯的評價,夸她想法新穎,值得一試,只是前期投入頗大,日后回本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并且香水行的生意不可能一年四季都能做,至少在夏日,人們是絕對不會來泡溫泉的
總之此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前期大抵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仔細籌劃,來年開春便能破土動工了。
總歸是得到了兩位前輩的肯定,證明了褚瑤的想法確實可行,她心中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裴湛分享這個好消息。
可今日裴湛回來得卻晚了許多。
往常天還未黑透他便回來了,今日卻是晚飯過后很久,鳴哥兒都要睡了,褚瑤也散了頭發,側躺在床上哄著鳴哥兒睡覺時,他才回來。
鳴哥兒將睡未睡,看到爹爹回來,一個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張著小手要爹爹抱抱。
裴湛一身寒意,怕涼著小人兒,便在手中顛了顛他,隨即將他放回了床上,自己從懷中摸出一個白凈的小瓷瓶扔給了褚瑤,隨即褪去外衣后坐到床邊,將鳴哥兒重新抱進懷里。
“這是什么”褚瑤拿起了那個小瓷瓶。
“柳華給你配的藥膏,”他邊逗著鳴哥兒,邊與她說,“每日涂一次,半個月后傷口就能愈合,而后他會再給你調制祛疤的藥膏”
這倒是個好東西。“那我去找阿圓幫我上藥”
她欲下床去找阿圓,卻被他長臂攔了回來。
“孤這么大一個人在這里,何必去勞煩阿圓”他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將鳴哥兒哄睡了,而后去洗漱凈手,回來的時候手里提著藥箱。
“那勞煩殿下了。”褚瑤坐在床邊,將散開的頭發撥到肩膀的另一側,解開先前包扎的棉布,將脖子上的傷口展現給他。
裴湛自藥箱中取出蒸煮過的干凈木片,揩出些許藥膏,輕輕敷在傷口上。
細而長的傷口在白皙的頸子上,自她咽喉處一直延伸至而后,幸而她躲避得及時,才沒有傷到要害。
他不敢想,若是她反應慢上片刻,那根簪子是不是就會劃破她的喉嚨。
即便是這樣險些丟了性命,她還是為陸夫人求情,讓他不要因此為難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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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確實去陸家走了一趟,陸老爺也已知曉陸夫人傷人的事情,早便將其軟禁起來,說是她太過悲傷得了失心瘋,日后一定嚴加看管,絕不給她再次傷人的機會
既然陸老爺還算識大體,他自然也沒有再為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