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每次要妝扮那么久”
“既然要做脂粉行生意,我自是要先鉆研一些”褚瑤實在受不住他的力道,反手想要將他推出去一些,卻被他鉗住了手腕按在背后,他的力道不減反增,她只得咬牙接著與他解釋,“況且我要做的脂粉行生意不僅僅只賣胭脂水粉,也要教人搭配衣裳首飾還有對應的發髻”
“真的”
“當然是真的”褚瑤被他按得直不起身來,“殿下明日派人去調查一下,自然就明白了”
“孤會讓人調查清楚,最好你沒有撒謊”
他仍是箍著她,直到將心中那股子氣泄干凈了,才放了人。
隨即幫她理了理衣服,牽起她的手“出去用膳。”
褚瑤才走了兩步,他留在自己身體里的那些東西便溢了出來,她氣憤地甩開他的手“我要沐浴”
晚上褚瑤越想越氣,沒想到孩子都生了三個了,他竟還這樣不信任自己。
次日便叫阿圓幫著收拾行李,自己挨個兒去親了親鳴哥兒、晚晚和棗棗,同他們說自己要回老家幾日,叫他們乖一點
鳴哥兒已經懂事了,知道娘親經常出宮忙生意的事情,所以并沒放在心上。
晚晚和棗棗卻是粘人的很,好在奶娘能哄得住,褚瑤這便帶著阿圓出了宮。
前幾日大哥同她說過回老家祭祖的事情,恰好選在了這兩日,褚瑤也想回去看看秋荷與知葉,還有蘇念。這幾年秋荷與知葉兩個小姑娘不僅把甜水鋪子經營得越來越紅火,甚至在瓦肆中又開了一家甜水鋪子,如今兩人各自掌管著一家,月月營收都很可觀。
新開的那家甜水鋪子用的便是蘇念原本置辦私塾的那間商鋪。
蘇念的私塾名聲很好,來求學的人越來越多,原來的鋪子地方便顯得小了些,于是便搬去了另一個地方,空出來的鋪子正好交給了秋荷與知葉。
蘇念與洪杉也在去年成親了,洪杉因傷退出暗衛營,裴湛補償給他一筆銀子,他用這銀子置辦了宅子,前院給蘇念做私塾用,兩人如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蘇念如今也有了身孕,洪杉粗中有細,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三味古董羹的生意也還算穩定,邱老板去了京城后,綏州的這家三味古董羹便交給他培養的人打理著,褚瑤看過賬本,營收雖比邱老板在時降了兩三成,但好在客源還算穩定,口碑也一直不錯
褚瑤還去看了丁大哥和丁家嫂嫂,他們如今管著一個偌大的工坊,說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褚瑤會把生意做這么大,連帶著他們也沾了光,攢下的錢足夠三代人花銷了
褚瑤笑著說哪里,分明是她沾了他們夫妻二人的光才是,若非當初那一紙配方,興許今日的一切都不復存在。
說著說著,丁大哥忽然提起陸少淮來。
他唏噓道“若是少淮兄還在,看到這些,肯定會為我們感到高興的”
褚瑤怔了怔陸少淮
即便是隔了那么久的時間,再次提到他的名字時,還會讓她的心頭猛地一跳
其實在褚瑤走的那一日,裴湛就已經查清了那件事情,那位姓顧的老板確實是女扮男裝,褚瑤沒有騙他,也沒有背叛他。
明知她回綏州老家也有賭氣的意味,可身居高位的他,一時拉不下臉來與她認錯,直到鳴哥兒主動問他“爹爹,你是不
是惹娘親生氣了”
裴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