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沒想到這一查,便查出了一樁令人出乎意料的舊事。
他以前在綏州時,竟然求娶過褚姐姐
算算時間,正好是皇兄與褚姐姐和離后,留褚姐姐一人在綏州的時候。
而且他是要娶褚姐姐為正室夫人,而非妾室。
這這這
最叫她驚訝的,是褚姐姐居然拒絕了他。
其實仔細想想,這江清辭確實是個不錯的兒郎,雖然上次在學堂他不分黑白便指責褚姐姐,但他作為局外人并不知道內情,站在外人的角度看褚姐姐與安康郡主這件事情,確實是褚姐姐理虧,所以他說那些話也無可厚非,恰好也證明他是個品性端正之人
回想他那時說的話,他對褚姐姐說,“你以前說過,寧為農夫妻,不為公府妾,雖然現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守住初心。”
那會兒聽著只顧著生氣了,現在想想,怎的這話聽起來有些酸溜溜呢
莫非不止是指責褚姐姐,也是因為當初愛而不得,所以有幾分惱羞成怒吧。
嘖嘖
在這之后不久,皇兄便在梧州出了事,昏迷了近一個月,父皇母后的心思都擱在皇兄身上,自然沒有心情再提及給她擇選駙馬的事情。
好在皇兄終于蘇醒過來,只是失去了很多的記憶,也因此生了讓位的心思,不久之后便帶著褚姐姐和鳴哥兒去皇家別院居住了。
安康郡主猶如一棵墻頭草,見風就倒,看到皇兄已經不能勝任儲君之位,便又與二皇兄曖昧了起來,一心想要解除與皇兄的賜婚。
真是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惠仁很是厭煩見到她,但是她和要和自己一起去文思閣上課,每日都要在學堂里待上一兩個時辰,惠仁為此翻白眼翻得眼睛都干涸了。
后來為她們講史的夫子臨時告假幾日,那時江清辭已經入了翰林院做編修,就負責修撰史書,父皇便讓他代替夫子,暫時入文思閣為她們講史。
惠仁知道這是父皇故意撮合她和江清辭,對他一直沒什么好臉色。
卻不想有一日課后,他借故留她在學堂,忽然問起安康郡主的事情,問她安康郡主究竟是怎樣的人
她白了他一眼
,沒好氣道“你問這個作甚莫非你也生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可惜人家是個非太子不嫁的,你一個小小的編修,人家是不會放在眼里的”
他神色清淡,并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執著地追問道“她既非太子殿下不嫁,為何會留在宮中,太子殿下不是早就去皇家別院了么”
“你既在朝為官,朝中形勢你應該看得比我還清楚才是,她是非太子不嫁,又不是非我大皇兄不嫁”
惠仁提起安康郡主便覺得厭惡,若非涵養約束著自己,她必定要破口罵上一番的。
“公主,臣還有一事想請教公主”
惠仁不想和他說太多,一來不喜歡他,不想與他單獨相處,二來他既然是問安康郡主的事情,她便更不想與他說話了。
“無關學業的問題,江大人還是少問,我也不想與你說太多。”
她收拾著案上的書便要走,可他卻來到她的書案前,一只大手卻按住了她的書,不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