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一把就攔在了苗翠蘭身前,手里的縫衣針不要錢似地飛了出去。
一盒縫衣針也就二十來根,早前葉青就用掉了幾根,這會兒剩下的那些,都被她盡數扎進了這幾頭沖過來的野豬身體里。
事發突然,葉青這飛針也就失了準頭,有的飛針直接扎進了野豬的眼睛,有的則是射在了皮肉里。
野豬皮糙肉厚,飛針殺傷力有限,除了其中那只扎到眼睛的野豬當場倒下了之外,剩下的那幾只并沒有受到多少傷害,反而還因飛針扎得太痛,脾氣愈發暴躁起來。
眼看著這些野豬有要狂暴發飆的趨勢,葉青哪兒還敢再耽擱
她佯裝從挎包里掏鞭子,其實是將那截藤蔓快速催化,下一秒抽出藤鞭就狠狠地甩了出去。
藤蔓掃過,沖上來的野豬頃刻間摔了個人仰馬翻,然后在圍觀的眾人根本沒看清楚之前,她就把那幾頭野豬的腿腳都給捆綁鎖死了。
再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上去,葉青對準那野豬的脖頸就是一刀。
哦,這把刀,還是她之前在火車上遇到那個女飛賊宋慧蓮后順手沒收回來的作案工具,也被葉青隨身帶著防身用,別說,這女飛賊的作案工具就是好用,那把刀看著小巧玲瓏的,其實非常鋒利,幾乎達到了削鐵如泥的程度。
所以這會兒,葉青朝著野豬最薄弱的脖頸下的大動脈下手,不過就是一刀劃下去,那軟肉輕而易舉地就被割開,瞬間那溫熱鮮紅的豬血滋滋滋噴濺而出,葉青的臉上身上都被噴了一身的血。
但她并沒有閃躲,也渾然不覺得自己那一身血的模樣有多嚇人,一頭豬被撂倒后,她就又繼續沖向剩下的那幾只。
也就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地里面那一眾大媽大嬸們,就眼睜睜看著,葉青就跟個煞神一樣,接連讓五頭成年野豬葬送在了她的刀下。
一陣接一陣的慘烈嚎叫聲響起,一頭頭野豬相繼倒地,這些大塊頭一邊不停掙扎,一邊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那個如同地獄而來的劊子手。
苗翠蘭人都傻了。
前面葉青說她能分分鐘把野豬撂倒,苗翠蘭壓根沒把那話放在心上,只當這城里愣頭青不知曉野豬的厲害,凈在那兒瞎說八道。
結果現在,葉青就在她面前狠狠秀了一把絕活兒,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人家不是在吹牛,而是真戰神
那邊老支書率領一眾壯勞力從屯子里取回獵qiang,正吆喝著要往玉米地里沖,邊跑邊還商量著圍獵策略,分配好任務誰往東誰往西,準備搞個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將這幾頭野豬困在地里一個都跑不了呢。
結果還沒到地里,就聽到了野豬的凄厲叫聲,嚇得一眾男人們立馬撒丫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沖了過來。
然后,一群靠山屯老土著,就被眼前這一幕給震撼地定格在了原地,一個個眼珠子都驚得快要瞪出來了。
只見葉青一手握著藤鞭,一手捏著鋒利的小刀,渾身是血地站在稻田邊上,猶如一個殺人如麻的女羅剎。
而在她的腳邊,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的野豬。
關鍵是這些野豬脖頸全部被劃開了,鮮血瘋狂往外淌,竟是盡數一刀斃命。
這畫面實在是壯觀又詭異,刺激又瘋狂,帶來的視覺沖擊過于巨大,令人腎上腺素瞬間急劇飆升,頭皮都不受控制地隱隱發麻。
全場一片寂靜,沒人敢開口說話,一時半會兒的,這些人也完全不知道該說啥才好。
實在是,這事兒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這么多年了,這里頭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誰見過這么殺野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