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焉不詳,老爺子自己腦補了一些東西,以為葉青之所以刻意掩飾,是因為她的師父可能因特殊原因遭受迫害正身陷囹圄,不方便對外人道。
所以老爺子非但沒追究她的謊言和醫術出處,反而給予了她百分百的包容和信任。
甚至在意識到她的醫術來源可能會引起情報部門的懷疑,讓她也遭受到不好境遇時,出面力保了她,并采用媒體報道這樣的方式,讓她直接大方曝光在陽光之下,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暫時不好也不敢對她下手。
越想葉青就覺得這才是合理真相,難怪昨天她在蛟潭縣醫院不過是讓院長給老同志打個電話,醫院方面就立馬松口,對她的要求有求必應。
想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這位她甚至叫不出名字的老爺子,在為了她與各方斡旋,拼上了職業生涯也要為她保駕護航,這一刻,葉青的眼眶不由得漲得通紅。
葉青覺得,這或許就是她來到這個時代的意義吧。
雖然她只是一縷孤魂,可來到這個世界,她卻并不覺得孤單迷茫。
因為這個時代,有那么多有趣的有愛的人,他們給與的那些溫暖和感動,讓葉青那顆殘缺不全的心靈一點點得到治愈;他們身上閃爍的人性光輝,亦在不斷照耀和指引著她前行的那條路。
葉青這邊感動到熱淚盈眶的同時,在離她幾十米遠開外的田埂間,有另一個人,也正雙目赤紅,一臉憤恨不甘地瞪著她。
這個人,正是偷藏野豬崽子不成,反而倒欠了一屁股債的殷霜。
她不知道李云波的治療費用到底要多少,事實上,因為是葉青親自動的手術,起碼手術費葉青是不會找她討要的,單是這一塊兒,就可以讓她省去一大筆的賠償。
但她依然感覺到不滿,覺得她之所以會倒霉,完全是因為葉青害的。
如果不是葉青為了出風頭跳出來殺野豬,那么她從山上下來那會兒,野豬正在地里面肆虐,整個屯子里應該正好處在一片混亂之中,李娟也肯定在地里躲躲藏藏呢,哪里有時間回屯子里,也就不會看到她抱著小野豬崽子藏進村尾茅屋的秘密了。
所以她恨李娟,恨屯子里的人,恨那些老知青,同樣也遷怒獵殺野豬的葉青。
這種恨意其實是真的很沒有道理的,可殷霜才不管,這件事她并非有意,但吃虧的卻是她,所以她有理由創亖所有人。
原本她對葉青的恨意,其實只有三分,但架不住,今天杭廷芳和黃匡寅下來了啊。
那會兒殷霜還在地里上工呢,就聽到田里面有村民在議論,說是有兩個薊城日報來的記者來屯子里了,要為列車上見義勇為抓人販子的平民英雄做一個采訪。
這話一出,當時殷霜心下就是一陣激動狂喜。
抓人販子,這個人說的不就是她嗎薊城日報竟然來采訪她來了
殷霜都快要在地里站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岸去尋那兩個記者,但是想著這些記者既然是來找她的,大隊長肯定會來通知她,所以她只能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能著急不能慌。
她在腦子里不停幻想著記者來了之后會采訪她什么,而她甚至在心里不停地打著腹稿,一遍遍在腦子里模擬著她面對記者時要怎么從容應答對方提出的問題。
設想了無數遍,她自覺自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并伸長了脖子朝著田埂處望穿秋水般期待地看了千萬次,可她等來的卻不是記者的身影,而是一條讓她難以置信甚至頭暈目眩的噩耗。
那兩個記者,來采訪的對象不是她,竟然換成了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