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子手里都抓著鋤頭把了,被伍永兵這話給將住,表情一陣變幻,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有個大娘忽然驚喜地喊道
“哎喲,小姑娘,原來是你啊”
周圍圍觀的村民一聽這話,都有些納悶和好奇
“周家嫂子,你認識這個女知青”
那大娘一拍大腿,大聲道“可不是認識嗎,我家大孫子之前不是摔折了手嘛,那手肘腫得老高,都說是骨頭摔斷了,我還去公社衛生站找那個醫生,想要人家幫我孫子看看呢,結果那個醫生非說治不了,讓我帶著孩子上縣里去看”
“我一老太婆子,哪里去過縣醫院哦,連路牌上面的字我都認不全呢,沒想到在衛生站外頭正好就遇上了這個好心的姑娘。”
“這小姑娘說她能治,拿著幾根銀針在我孫子那手臂上扎了好幾針,然后孩子的手就接好了,這才一晚上功夫呢,也不腫了也不疼了,活蹦亂跳的,連我那兒媳婦兒都說神奇,還讓我找人打聽一下,看看這個女大夫是哪兒的,以后家里人生病都去找她治呢”
“沒想到這姑娘是隔壁靠山屯的啊。”
周家嫂子的孫子摔斷了手,用了幾個土方子也沒啥效果,孩子手臂腫得跟個蘿卜似的,天天在家里哭爹喊娘,這事兒滿臭松溝的村民都知道,昨兒才聽說找人給接好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姓葉的女知青給治好的。
劉婆子這下表情沒再那么猙獰憤怒了,她盯著葉青上下打量,似乎對葉青會醫術這一點仍然是將信將疑。
“讓她進去”
就在劉婆子還在遲疑不定的時候,不遠劉婆子的丈夫劉勇全帶著兩個兒子拖著板車回來了,板車上放著的,正是他兒子劉奎的尸體。
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讓開了位置,讓劉勇全把劉奎把板車推進院子里。
劉勇全進了院子后,一雙充血的吊梢眼就朝著葉青和伍永兵看了過來,最后視線落在葉青身上,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語氣有些生硬但還算客氣
“葉青是吧我兒媳婦兒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交給你了,只要你能讓孩子能平安降生,我保證以后會管教好我家老婆子,絕對不會再讓她去騷擾你了”
葉青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并不是怕劉家或者是臭松溝的這些村民,但她下鄉是來插隊的,不是來拉仇恨專門跟本地人為敵的。
如果那劉婆子恨她入骨,天天帶著人上靠山屯去找她鬧,就算葉青再有能耐,被這種無賴給纏上,估計也得被煩死,真要是對這種人大打出手,說不定還要被人指責心狠手辣,總之怎么處理都不對。
所以葉青肯定是希望能夠跟劉家化干戈為玉帛,大家好聲好氣握手言和,沒必要相互仇視把關系鬧僵。
本來她跟劉家也確實不存在什么恩怨情仇,如果不是那個兇手背后搗鬼,他們原本就只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
“可以,孕婦跟孩子那邊我來想辦法,但我有一個要求,我進去接生的時候,身邊不能有人指手畫腳,劉大娘這邊得您多做做工作了,她有點鉆牛角尖了,對我未必放心”
葉青這話說得相當直白不客氣,劉婆子馬上臉色一沉,又要開罵。
那邊
劉勇全一把就把劉婆子扯到了一邊,一臉陰沉地瞪著自家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