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衛東笑道“那我估摸著,眼下這個結果,可能比坐牢更讓他痛苦。”
“為啥”顧衛南和顧衛北都是一臉茫然。
“簡銘勾搭上伍月英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借助她當做跳板,進而拿到那張通往回城路的工農兵大學錄取通知書嗎”
“現在劉梅這么一攪合,他跟伍月英肯定沒戲了,上大學那條路也就被堵死了,說不定伍永兵為了讓伍月英死心,還會想辦法讓劉梅和簡銘的關系徹底坐實。”
“到時候簡銘為了活命,肯定會捏著鼻子不得不娶了劉梅,兩人只要一領證,伍月英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兩人折騰算計了半天,結果啥也沒撈著,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你說這個結果對他們倆來說,難道不是最痛苦的懲罰”
甚至還有另外兩個搞笑的點,顧衛東暫時不方便說。
那就是那個劉梅據說有偏執型人格障礙,固執嫉妒敏感多疑還有偏執妄想癥,一旦被這種人喜歡上,那就等同于被一塊牛皮糖給黏上了,這輩子都別想再甩脫這個人了。
這完全就
是一場災難,以劉梅的變態掌控欲,接下來簡銘怕是有得受的了。
而伍月英,按照時間來推算,為了徹底拴住簡銘,這個蠢貨很大可能已經對簡銘交付了身心,上輩子那個孩子,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投胎到她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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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簡銘跟劉梅領證,伍月英怕是又得給她肚子里的孩子物色一個便宜爹了,但這一回沒了顧衛東這個冤大頭接盤,顧衛東倒是要看看伍月英打算怎么辦。
不得不說,顧衛東的分析是對的。
對于勾搭得自家閨女魂不守舍,甚至不惜用上吊絕食這種招數來威脅父母反抗婚約的簡銘,伍永兵那是一百個看不上。
伍永兵巴不得這個男知青趕緊跟別的女人組建家庭,只要領了證,就等于斷了伍月英的念想,所以眼下發生的這件事,反而正中伍永兵下懷。
于是,當屯子里的社員們都起哄要把簡銘和劉梅拉出去游街示眾的時候,伍永兵作為大隊長,反而站在了這兩位下鄉知青那邊。
伍大隊長一臉義正言辭地表示,知青們下鄉不容易,屯子里的村民也要給予一定的理解和支持,尤其是像劉梅和簡銘這種情況,確實也算是情有可原,只要他們趕緊去鎮上補辦上結婚證,成了正經夫妻,大隊上就可以網開一面,游街的事兒可以免除,只對他們處以一定的勞動懲罰。
伍月英嚷嚷著要嫁給簡銘的事兒早傳遍整個屯子了,村里人誰不知道伍永兵家閨女跟這個簡銘不清不楚,跟顧家還沒退婚呢就已經勾搭上了
現在伍永兵這么說,屯子里的人也不是傻子,立馬就想明白伍永兵的意圖了。
但伍永兵畢竟是屯子里的大隊長,加上這次的事兒涉及到的又是倆城里知青,跟村里誰都不搭嘎,大家也樂得給伍永兵這個面子。
于是劉梅和簡銘兩人就被大隊干部們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最后的結果就是,簡銘承認了和劉梅在談對象,并且在伍永兵的敦促下,由伍聰套牛車親自押著那兩人去鎮上領結婚證。
等睡了個懶覺,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伍月英得到消息的時候,劉梅已經喜滋滋地拿著那張結婚獎狀回來了,一路上這姑娘高興得都快要飄起來了,甚至回了屯子里還舉著那張獎狀挨個地拉著人炫耀呢。
看著劉梅手里的結婚證,再看看后面如喪考妣般跟著回來的簡銘,伍月英瞬間跌坐在地上,差點沒當場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