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聰,快去找根繩子來,把你妹妹給綁起來她肯定是受了刺激,腦子都變得不正常了,絕對不能讓她再跑出去嚇人”
伍聰伍敏倆兄弟著急忙慌地去找來了繩子,兩個兒媳婦也都湊上來幫忙,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伍月英五花大綁,甚至還用毛巾堵住了伍月英的嘴,把人給塞回了屋里。
弄完這些后,幾個人后背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伍永兵的手不受控制地發抖,后背都佝僂起來。
看著被困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用眼神怨恨盯著他們的伍月英,伍母差點沒當場哭出來。
“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怎么癔癥成這樣了現在是什么時候,出國那種話你都敢說,你是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伍家那倆兄弟雖然沒說話,但這會兒看向這個妹妹的眼神里再沒有了半分溫情。
不管伍月英說的那番話是真還是假,她抱著要跟簡銘出國的想法,就說明在她的心里,從來沒把他們當成過一家人
難道她就沒想過,如果她真的跟簡銘成功偷渡出國了,他們這些留在國內的親人,會是什么下場這年頭只要跟海外扯上關系,哪個不是被發配去苦寒之地勞改的
伍家兄弟倆對視了一眼后,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憤怒和殺意。
這
個簡銘,就是個禍害,絕對不能再留在靠山屯了
就在劉梅這邊把簡銘和伍月英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各種訴苦賣慘,試圖用這種方式將伍月英淘汰出局,以此來獨占簡銘宣示主權的時候。
隔天就有紅袖章來屯子里了。
說是接到匿名舉報,下鄉知青簡銘祖上有親戚在國外經商,并且這個親戚如今還跟簡家秘密聯絡,懷疑簡家可能跟敵國有情報串通了,需要將簡銘帶走調查。
這個消息一出,滿屯子一片嘩然。
原先跟簡銘稍微走得近一點的知青,都迫不及待地跟他撇清關系,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
劉梅也傻眼了,她還以為只要把伍月英踢出局,她就贏了,沒想到算計了那么多,到頭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男人她沒能得到,她自己還得搭進去。
這時候劉梅想著急跟簡銘劃清界限哪里還來得及
她跟伍月英不一樣,伍月英頂多算是跟簡銘傳了點似是而非的緋聞,革委會那邊就算要調查,也頂多就是找伍月英走個過場,但她劉梅是真的跟簡銘領了結婚證的,兩人夫妻一體,簡銘出了事兒,她劉梅能跑得掉
早前被屯子里的人抓到她和簡銘衣衫不整出現在草垛里的時候,劉梅一口咬定她和簡銘是在談對象,無論簡銘怎么哭求都不管用,她打定了主意要跟簡銘捆綁在一塊兒,死都不愿意開口說實話;
可現在紅袖章一來抓人,她頓時就急眼了,迫不及待地大喊她和簡銘沒關系,雖然領了證,但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又宣稱她跟簡銘結婚是被屯子里的生產隊干部逼迫的,她還是清白之身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