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國昌那邊的調查進度還是很快的,也就一天時間,那幾個背后造謠的人就被揪出來了。
一共三個人,其中有倆是后山屯的知青。
至于為什么要造謠,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其中一個男知青看上了鄭欣,想要跟鄭欣談對象,但是被鄭欣給拒絕了,那個男人覺得被鄭欣下了面子,因此惱羞成怒懷恨在心,一直想找機會鄭欣踩在腳下。
正巧,有個跟鄭欣一塊兒下鄉的女知青也看不慣鄭欣,因為鄭欣父母是雙職工,家里條件還算不錯,每個月都會給鄭欣寄錢補貼她,所以在后山屯的一大幫知青里面,鄭欣的日子算是過得最滋潤的。
那個女知青對此十分嫉恨,這次鄭欣又考了公社第一,馬上就要回城上大學了,以后跟他們這些人就是云泥之別,那個女知青頓時就心態失衡了,于是和那個男知青兩人沆瀣一氣,開始偷偷散布謠言,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將鄭欣給毀了。
但兩人不會想到,這事兒還會被第三個人利用,那人是后山屯的會計,早幾年其實是公社的干事,但因為貪污受賄被賴書記揪了出來,然后就被賴國昌給開除了。
這人因此恨上了賴國昌,一直跟一條陰溝里的毒蛇一樣盯著這位賴書記的一舉一動,就想要找機會報復回去。
鄭欣的那些謠言愈演愈烈,那個會計立馬就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反擊時機,于是趁機渾水摸魚,偷偷往那些流言里夾帶私貨,把鄭欣考上第一名的事兒,跟與某個公社干部聯系到了一起,暗戳戳內涵賴國昌和鄭欣關系不清白,意圖把賴國昌也拖下水。
也是賴國昌的直覺敏銳,很快就察覺到了流言的風向不對,像是沖著他來的,于是震怒之下,直接發動了不少公社干事去進行調查,于是在經過一番順藤摸瓜之后,那三個背后搗鬼的人很快就無所遁形。
找到了人后,賴國昌馬上就去請了鎮派
出所和革委會的人來進行處理,他一個公社干部不能動用私刑,只能找組織幫忙。
造謠一個女知青問題不大,但污蔑一個國家干部,這可就不是小事了,于是那三人當天傍晚就被抓走了,并且沒過多久就被判了刑,直接被發配去勞改農場,沒個年是別想出來了。
等這個處理結果傳到靠山屯,鄭欣又抱著孟嘉大哭了一場。
如葉青所預料的那樣,這姑娘聲帶被毀,再也無法發出聲音,左眼視網膜色變,視力下降到幾乎已經沒了多少光感,頭發更是大把大把脫落,身體的各個器官也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傷,短時間內很難再進行重力勞動,甚至在接下來的年內,都需要靠藥物來調養。
雖然那幾個造謠的人受到了懲罰,但他們付出的這一點代價,并不能挽回鄭欣的身體健康,喝農藥造成的這些后遺癥,讓這個姑娘的人生天翻地覆,再不復從前的陽光開朗意氣風發。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兒,鄭欣去上工農兵大學的事兒肯定是泡湯了,而且因為會計被抓,后山屯那邊的村民對她也心生不滿,根本不歡迎她再回去,所以鄭欣的處境可以說十分尷尬。
好在賴國昌還算靠譜,把這個姑娘遭遇的情況如實匯報給了縣知青辦,希望知青辦那邊能夠想點辦法,給這個孩子辦理病退返城,然后通知鄭欣的父母,把這個孩子接回城里去找個醫院好好調養身體。
不過,申請遞交上去后,走流程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鄭欣暫時還得在靠山屯這邊住著,由葉青幫忙進行治療。
不出意外,鄭欣的事兒很快就在靠山屯傳遍了。
許是物傷其類,屯子里的知青們都自發地來衛生站看望。
哪怕他們這些人都不認識鄭欣,但大家依然對鄭欣的遭遇感到痛心和同情。
甚至有幾個女知青自告奮勇,表示愿意輪流來衛生站照顧鄭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