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是去什么班進修過了嗎,怎么今晚這么會說情話
對方掌心的溫度蔓延而上,莫晚楹控制不住地紅了臉。
一桌之隔,蘇婉婉微醺的眼睛悄然泛了紅。
她匆忙撇開視線,只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掛上微笑,看向還在纏著她的麻煩“吳總,交杯酒的含義太重,恐怕不妥,我將這杯干了,您隨意。”她仰頭,將半杯紅酒一飲而盡,朝他亮了亮杯底。
對方先斬后奏,吳樊面色難看“你在戲里跟這么多男人喝過,今天在這飯局上倒是裝起來了。”
這句話非常難聽,可起哄的人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有于城在旁邊欲言又止,剛想說什么,卻聽見蘇婉婉一聲輕笑,情緒絲毫沒有受影響“吳總大概是記錯了,我拍了這么多部電影,從來沒有跟任何男人喝過交杯酒。”
她拍得都是好萊塢大片,大多都是提著刀上去殺人。
吳樊被噎住,但對方笑意吟吟,讓他一時間抓不到錯處,只能勉強抿了口酒,咽下這口氣。
蘇婉婉在他轉移目標到女二號的時候,不著痕跡地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眼睛里閃過一絲厭惡。
抬眼,看見對面的莫晚楹朝她露出
一個燦爛兼崇拜的笑。
多單純啊。
從來沒有遭受過各種妖魔鬼怪的摧殘,溫室里嬌養成的一朵鮮花,風來雨來都有人擋。
如果她十八歲那年沒有毅然決然踏上去往美國的飛機,如今躲在周聿澤羽翼之下無憂無慮的人,是她。
你今晚冷眼旁觀,想要告訴我的,就是這樣一句話嗎
周聿澤。
酒席終于在十一點結束,第二天還要拍戲,不宜深夜縱酒。
包廂門一開,各自的助理進來接人。
莫晚楹看安然臉色不太對,一直捂著肚子,一問才知道,是突然來了大姨媽。
“那你這個狀態不能開車。”莫晚楹說。
今天這個酒席,她只帶了安然過來,過來的時候,安然開的是工作室自己的商務車,原計劃是安然將商務車開回酒店,她坐周聿澤的車回酒店,第二天的戲是早上,她沒時間回家。
但安然生理痛,開車容易出意外。
“那我來開車。”莫晚楹提議。
“不行。”周聿澤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莫晚楹表情可憐“那我的駕駛證不是白拿了我有在玩卡丁車,已經玩得很好了。”
周聿澤面不改色“把車開進花圃的那種好嗎”
糗事重提,莫晚楹的表情一下子蔫兒了。
安然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眼睛里寫滿了求告知,短暫忘掉了生理痛。
“我那天是第一天開車嘛,失手很正常。”莫晚楹嘗試辯解。
“嗯,然后把李叔辛苦培育了一年的月季花田給霍霍沒了。”周聿澤瞥她一眼。
李叔是周宅的園丁,服務周宅幾十年,喜歡培育花種。
莫晚楹試車那天,他就在不遠處修剪一棵小樹的枝椏,眼睜睜看著白色的瑪莎拉蒂沖向花圃,臉都綠了。
那邊正說著,安然想象到那個場景,笑出聲,抽動肚子,疼得她扶著墻柱倒吸涼氣。
刷著深褐色油漆的墻柱搭上來另一雙素白的手,安然順著那雙纖手看去,蘇婉婉臉上的紅暈染了滿臉,一看就被灌了不少酒,被助理攙扶著,不知道站在這里緩了多久。
安然注意到,蘇婉婉剛才的目光落在莫晚楹身上,直到察覺到自己被盯著,才轉移目光。
那頭,莫晚楹在抱著周聿澤的手臂撒嬌“你再相信我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