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你至少有一天沒吃東西。”他看著兇,卻沒敢說重話,語重心長叮囑,“自己的身體要好好愛護,餓誰都不能餓著自己,哪里受傷了記得涂藥,知道嗎”
表面上看著漂漂亮亮的嬌花,怎么內里一身的傷
莫晚楹嘴角勾起一抹乖巧的笑,眼睛也彎下來,被冷敷后的眼睛已經消了水腫,在太陽花般長而翹的睫毛之下,一汪秋泉漾了漾,撓得人心發癢。
這么蒼白的時候都這么好看,這張臉真正開心起來的時候得有多驚艷。
葉
千洵看著有些呆。
莫晚楹大概猜到是對方送她來醫院的,明明萍水相逢,卻有救命之恩,她鄭重地道謝“謝謝你,你叫什么名字”
葉千洵揚了揚眉“終于肯問我的名字了”隨即反應過來,又有點生氣,“什么,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這歌手雖然冷門了點,但不至于查無此人吧。
莫晚楹尷尬微笑,像一只被人牢牢盯住而有點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讓她降落聽過嗎”葉千洵眼含期待。
莫晚楹誠實搖頭。
葉千洵氣餒,語氣悻悻,語氣囫圇,聲音很快地帶過“葉千洵。”
莫晚楹認真地點頭,細細問他哪個qian,哪個xun,似乎是想把救命恩人的名字記住。
葉千洵看那小腦袋一搖一晃,又嘻嘻笑“怎么樣,好不好聽”
“好聽。”莫晚楹乖乖巧巧,唇邊含著抹笑。
好軟啊。
葉千洵的心要融化了。可臉上的表情剛爛漫開來,忽而又想到昨晚在隔壁聽見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眼前這個女孩,像是分裂成了兩個靈魂,她給他看到的,只是表象。
不是真實。
莫晚楹在醫院里躺了一晚上。
沒想到來奈羅,最先看到的景不是鳶楹花雨,而是遍布消毒水氣息的醫院。
翌日,莫晚楹退燒出院,回到酒店。
她第一時間去翻看一直擱置在床頭柜的手機。
手機沒有開流量,也沒有連接ifi,她在來奈羅之前,就交代了安然她們,沒有必要的事不要聯系她。
現代社會,斷了網就是斷了聯系。
手機里除了幾條垃圾短信,什么都沒有。
她沉默地放下手機,轉身去開行李箱,將睡衣翻找出來,還沒踏進浴室的門,突然聽見手機鈴聲響起。
渾身血液驟然間燒了起來,染紅了耳廓、臉頰。
她感知到自己是在期待什么,但是又暗自責怪自己自作多情。
她靜靜地凝視床頭柜上的手機,數秒,才走了過去。
手機頻幕上跳躍著兩個字聿澤。
這是她離開他之后的第三天。
她特意沒有拉黑他的號碼,就是想知道,他會在什么時候找她。
現在知道了。
三天。原來,這才是她在他心里的分量。
她苦笑一聲,拿起手機,按下紅色鍵,將號碼拉進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