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一個人看,多一個人在旁邊,她的心緒會緊繃。
“我的膝蓋還沒好。”莫晚楹的手放在膝蓋上,輕輕摩挲著裙子,“還不方便登山,你去吧。”
“如果你不介意。”葉千洵瞄了她一眼,“我可以背你。”
太曖昧了。莫晚楹笑容淺淺,搖了搖頭。
葉千洵沒有強求,又問“那你這一天有什么打算嗎”
想要做點什么呢
莫晚楹想了想,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放空自己。
“你不用考慮我。”莫晚楹斂著睫毛,目光落在桌前已經喝完的牛奶杯子上,“我很感激你送我去醫院,但我目前的狀態,并不想社交,不想說話,也不想笑,抱歉。”
說著不想笑的人,剛才還勉強自己笑了一下。葉千洵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了幾秒,將手中的刀叉放下“我知道了。”
莫晚楹低著頭,慚愧地咬了咬唇角。
“你不用覺得抱歉。”葉千洵心細如發,“誰都有不愿意搭理任何人的時候,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我聽覺很靈的,比狗還靈。”
莫晚楹擱置在膝蓋上的手驟然間握緊,捏住了她的傷口,可她無知無覺。
像死咬著食物的野狗。
蘇婉婉曾經形容周聿澤的話,不打招呼鉆進了記憶,刺得她心臟劇痛。
“抱歉。”莫晚楹驀然間站了起來,逃也似地回到了房間。
窗簾緊閉的空間給了她遮蔽的安全感。
小客廳有皮質沙發,她卻選擇盤坐在地毯上,后背靠著沙發,身體這樣擠壓在一起的姿勢,讓她舒服一些。
野狗是怎么死咬食物的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
就像在傷口上撒鹽,疼得她有點喘不過氣。
想象是最可怕的東西,與其陷入漫無目的的內耗之中,她寧愿直接捱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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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姜嘉遠。
但他寧愿讓她誤會他與蘇婉婉的關系,也不愿意暴露周聿澤與蘇婉婉有過去,斷然不會把以前的事情告訴她。
女人的探索欲到達一定閾值,會在一切小事中尋得蛛絲馬跡。
她突然想起,她給姜嘉遠發過一份工作室的文件。當時創立工作室,需要注冊相關的資質,而姜家有渠道加快資質辦下來的速度。
手續復雜,當時周聿澤將段沙派過來幫她,而她為了鍛煉自己的能力,婉拒了段沙的幫助,親自整理相關資料發給姜嘉遠。
文件很大,微信無法接收,她找姜嘉遠要了qq郵箱。
當時還被他調侃,這年頭誰還用qq,但嘴上這么說,還是找來發給了她。
她立即掏出手機,連上酒店的ifi,瞬間無數微信信息彈了出來。
其中有周聿澤。
她像躲避傷害一樣,條件反射地緊閉起眼睛。
她不想知道他都說了什么。
意識自動給所有信息打上馬賽克,后臺一鍵清理所有彈窗,她立馬打開了qq郵箱,找到了當時發給姜嘉遠的文件,根據上面的賬號,搜索到了一個用戶。
用戶沒有設置訪問權限,陌生人也能進入。
最新更新斷在了9年前,寫著畢業了,沒有配圖。
算算時間,那個時候,正是他們高中畢業。
許多人會在高中畢業之后棄用qq,改用微信,看來姜嘉遠也是這樣。
她點進了他的相冊。
姜嘉遠愛玩攝影,這么有拍攝欲望的人,相冊里可能留著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