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楹一大清早被電話鈴聲吵醒,幽怨地睜開眼睛,怒氣直沖云霄。
在看到手機屏幕上跳躍著“安然”兩個字后,怨念轉化為擔憂。
安然知道她的作息時間,非十萬火急的事,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
心下有點惶惶然,說不上是什么原因,她接通,安然焦慮的聲音和語氣,像燙嘴似得一股腦往外蹦“晚楹你快看熱搜周總昨晚出車禍被送進醫院了”
莫晚楹腦袋遲鈍了幾秒,把這一長串沒有間隔的話消化“什么”
那邊吞了吞口水,呼吸很急,好像也是剛收到了消息,馬上打來電話告知她,安然補充說“周總和他的朋友昨晚出車禍了,車禍照片被人拍了放上網,有人認出了擔架上躺著的人就是周總。”
又是車禍又是擔架,這些詞一蹦出來,腦中就自動聯想到了一些鮮血淋漓的畫面,莫晚楹聲音發顫“嚴重嗎”
“不太清楚。”安然試探性地問,“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啊”
“他出車禍關我”
莫晚楹條件反射性想要反駁,突然內心往上一提,她昨晚對他說的話瞬間回蕩在耳邊。
昨晚剛把人罵了一頓,轉眼就出車禍,時間緊湊得讓人連借口都找不到。
她坐立不安,在床上一刻也躺不下去,彈跳起來,赤著腳在地毯上來回踱步,再三糾結之后,終是妥協一般嘆了口氣“他在哪家醫院”
周聿澤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純白天花板。
他警惕地起身,習慣性往后撐的左手掌背一陣尖銳的刺痛,他抬起左手一看,才發現手背上插著醫用針管,連接著床頭高高掛起的吊瓶。
視線順著往左的方向一瞥,看見了隔壁床上盤腿坐著已經醒來的姜嘉遠,沒插針頭的手抓著一顆龍蛇果在啃,額上綁著幾圈象征著病號的繃帶,看到他醒來,大咧咧笑著朝他招招手“你醒了”
周聿澤的頭從醒來開始就發痛,這種痛他這段時間很有經驗,是宿醉。
他低頭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還穿著昨晚那套西服,大衣不知被誰取了下來,正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對于目前的狀況,周聿澤一頭霧水,朝姜嘉遠亮了亮手背上貼著紗布的輸液管“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昨晚不是開車送你回家嘛”姜嘉遠臉上浮現出心虛。
對于昨晚車上的一切,周聿澤斷了片,沒有印象,他揚了揚下巴,打斷了對方的話“那怎么送到醫院來了”
“那還不都是因為你”姜嘉遠頓時理直氣壯起來,“兄弟我昨晚聽了你的豪言壯語,很想助你一臂之力”
周聿澤倒要看看姜嘉遠那不著調的腦袋能編出什么故事,圓眼下這個處境,于是他問“所以我昨晚說了什么”
“你說你想殺一個人。”姜嘉遠故意壓下嗓音。
周聿
澤挑了挑眉毛,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所以你是殺錯人了”
我殺對了姜嘉遠的聲音斬釘截鐵,隨即語氣馬上軟化,聳了聳肩,但是歲數錯了。
本作者泠梔雨提醒您最全的撕裂白月光盡在,域名
什么亂七八糟。周聿澤蹙了蹙眉頭。
“酒后吐真言吶。”姜嘉遠極少在周聿澤臉上看到迷惑的表情,有點暗爽,想到他昨晚在車上說的話,故意把事情說得云里霧里,“你小子,真是又脆弱又殘暴。”
周聿澤盯著他的眼睛微瞇,逐漸失去耐心般越來越危險。
恰在這時,病房門被敲響,門上方那一小片長方形的透明玻璃探出一個女孩的臉,往屋內看了看,目光擔憂,但是看到室內看似沒什么問題的兩個人時,笑著朝姜嘉遠招了招手。
得了姜嘉遠準入的允許,女孩一進來就哭唧唧吸著鼻子,投入姜嘉遠的懷抱中“嘉遠哥哥,人家看到新聞的時候都嚇死了,還好你沒事,剛才我要上來探望你,還被人攔了呢,還好我叔叔是這醫院的醫生,不然我都不能第一時間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