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魏芙面面相覷,特別是安然,之前從她這露出了這么多消息,莫晚楹都沒有認真追究,這次她口吻這么嚴肅,也明白了她的決心,紛紛點頭“知道了。”
莫晚楹兀自笑了笑,什么負擔也沒有,踏上了廊橋。
直到那個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廊橋的深處,姜嘉遠的手搭在周聿澤的肩上,嘆了一口氣。
“哎,人都走了,別看了,去喝酒。”
他萬萬沒想到,眼瞅著兩人都要復合了,那個被困在愛里彷徨的女孩突然掙扎長出了翅膀,要飛了。
多方打聽才知道,她要進入潘良平的訓練基地,那個愛撒嬌還愛哭的莫晚楹,受得住嗎她
“喝酒”周聿澤冷嗤一聲,看向正胡思亂想的姜嘉遠,“我看著這么閑嗎走了,回公司。”
他高大的身影混入熙攘的人群當中。
姜嘉遠雙手插兜慢悠悠跟上。
得,你就嘴硬吧。
特訓的日子,不像是在訓練演員,倒像是在訓練特種兵。
雷打不動六點起床,繞著山腳晨跑,每日除了體態、禮儀培訓之外,還有攀巖、騎馬、武術等課程,每一天都被剝一層皮,全身肌肉酸痛。
莫晚楹帶過來的防曬霜和扭打扭傷腰消耗速度極快。
起初還有注重形象的演員帶妝訓練,夸這個帥那個美,不到一個星期全都灰頭土臉,有人開始打退堂鼓退出。
只要堅持一兩個月,就可以熬走一半的人吧。
醫務室的病床上,莫晚楹將薄被拉到鼻子上面,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桃花眼,暗暗下定決心。
“莫晚楹。”一個短發女生一臉不虞地端著一杯水走來,重重擱置在床頭柜上,“一周內中暑兩次,你可真行,身體這么差還來瞎摻和什么,趕緊滾蛋”
說話的人是莫晚楹的室友之一,長了一張雌雄難辨的漂亮臉蛋,剪了一頭利落短發,卻有一個極其女人的名字慕心宜。
“我的思想已經到那份上了,只是身體素質還需要一個適應過程而已。”莫晚楹眨巴眼睛看著她,知道她這位室友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兩次暈倒都是她背著來醫務室的,“我再躺一會兒就可以繼續訓練了。”
慕心宜手一扯,直接拉開迷彩服長袖外套的拉鏈,將外套脫了下來隨意甩在一旁的凳子上,露出里頭只穿了迷彩背心的上身,緊身的背心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到這樣的曲線,沒人會將她往假小子這一形象去靠,她的肌膚白皙透亮,胳膊纖細,鎖骨精致,完美得如同藝術品。
此刻,這具完美的藝術品大馬金刀坐上椅子,黑色短款戰靴不羈地橫著“我就搞不明白,你這朵嬌養玫瑰來這干什么,不趁著流量正熱趁熱打鐵,你想要什么得不到不是還有舟行的總裁給你兜底嗎”
進入特訓營的幾乎都是新人演員,是劇組從各個戲劇專業面試選出來的,像莫晚楹這種頻上熱搜的,算是所有人當中最紅的了。
“我跟你說的那個人吹了。“莫晚楹撥下被子起身,將床頭柜上那杯水一飲而盡。
“真看不出來。”慕心宜挑眉,“所以自立自強來了”
“我本來就自立自強。”莫晚楹不服。
“行。”慕心宜起身,將外套甩在肩上,一米七的身高看起來無比灑脫,“我就看你后面還要暈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