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僵持的氣氛因為周聿澤的到來被打破,莫晚楹趁著那幾位握手寒暄的時候走進了房車,關門。
順道把車窗簾也拉上。
“安然,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我。”不然連為什么被針對都不知道。
安然也沒想到紀若煙性格這么跋扈,直接殺到劇組來了,趕緊將今天熱搜的事交代清楚,然后小心翼翼去看莫晚楹的反應。
卻見她什么反應也沒有,沉默聽著,將杯子的水喝完,放倒單人沙發,拿起眼罩戴上“我休息一會兒,導演來喊人的時候叫醒我。”
安然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該問什么,應道“好的,那我先去外面看看,免得那個紀若煙趁我們人不在,胡亂抹黑。”
車門開啟又關上,外頭的人群似乎已經散去了,靜得像一灘水。
眼罩擋住了所有光線,疲倦感在黑暗中襲來,卻怎么也睡不著,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聽見車門被推開的聲音,緊接著車上一沉,有人上來了。
她以為是安然,便沒理,直到她聞到了一股恬淡的花香,這是女人喜歡用的香水,她沒在身邊人身上聞過。
她摘下眼罩,見紀若煙就近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睨著她。
“這么好的房車,就配給你這么個十八線小明星”紀若煙左右打量了車內環境,嘖了一聲,“莫晚楹,我知道你跟周聿澤以前談過一段,但有個道理你最好早點明白,在我們這個圈子,容不下骯臟的蚊子,你吸夠了血,最聰明的做法是見好就收,否則到最后什么也撈不到。”
這樣的女人,紀若煙見過太多,被戳破虛偽的面具之后,往往會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她最喜歡看的就是那種掙扎著試圖辯解的丑樣。
豈料眼前的女人不氣不惱,臉上帶著淺笑“你們什么圈子,我不知道,但你的傲慢挺礙眼的,跟你的蚊子很相配。”
“少在我面前裝”紀若煙不是個耐心性子,最煩有人在她前面拿腔拿調,“你的這些白蓮花手段留著勾搭屌絲吧,周聿澤這種身份,你不配”
說話間,安然氣喘吁吁跑了回來,手撐在車門框上,看見紀若煙像看見了鬼。
好家伙,只一個沒盯住,就殺了個回馬槍。
她請紀若煙下車,紀若煙儼然不動,用鼻孔看人,料這個小助理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她對周聿澤的愛意還沒表達完,是不肯走的。”莫晚楹卻不急,還有閑心調笑,“安然你先去旁邊等著,我聽一聽別人的故事。”
安然轉念一想,莫晚楹在訓練營呆了一年,手腳功夫不是蓋的,這公主病手無縛雞之力,真要動起手來,鐵定討不了好,遂點點頭,走在旁邊等著。
紀若煙被明目張膽地諷刺,火氣已經躥到了頭頂,罵道“給臉不要臉你以為釣著周聿澤就能出頭了嗎等我紀家和周家聯姻,第一個收拾的人就是你”
怪不得敢直接跳到臉上來,原來是聯姻。
莫晚楹表情憐憫。
紀若煙非常不爽她這個反應“你什么表情”
“我以為周聿澤移情別戀,沒想到,連戀都算不上。”
莫晚楹掀開小毯子起身,紀若煙一臉戒備“你想干嘛”
“給可憐的你倒杯水,要嗎”
房車上配備了一個小櫥柜,她從里面拿出一個干凈的杯子,指尖在杯身上敲了敲。
“誰要喝你的水。”紀若煙瞪她。
莫晚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將杯子放回,拿起自己的杯子,接了半杯果汁,旁若無人地喝了一口。
紀若煙被無視,臉色黑了一度,想著法子刺激對方“難不成你以為他會為了你拒絕我告訴你,你們這種女人不過是玩物罷了,膩了就扔,別以為自己多特別,那些自命不凡的女人最終只有被拋棄的下場,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豪門只會和豪門聯姻,別妄想靠美色爬上不屬于你的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