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楹“”
醫生給周聿澤做了全面檢查之后,確保各數指標都在可控范圍之內,允許他離開icu
,轉入普通病房。
段沙和潘導等人聽說周聿澤已經醒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周聿澤重傷住院的消息沒有對外透露,劇組上下只有潘導當天帶來的幾個人知道內幕,并留下來照看,其他人員的旅游并沒有中斷,早在幾天前就離開了海亞,前往下一個旅游點。
安然和魏芙也留下來陪著莫晚楹。
周聿澤不喜歡病房里擠著烏泱泱來看病的人,表達了感謝后,讓潘導帶著人走了,莫晚楹也讓安然和魏芙回酒店休息,或者趁機去附近旅游,大部隊的隊伍是趕不上了,她們兩個可以自己逛一逛,別把大好時光都耗在醫院里。
安然和魏芙將頭搖成撥浪鼓。
對于她們來說,海亞現在是危險的,不可控的,以后打死也不來這個地方。
莫晚楹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她們只以為是普通的綁架勒索。
但光是看到中彈險些喪命的周聿澤,以及莫晚楹當晚那件染了血的襯衫,就足以讓她們對這里敬而遠之。
段沙帶著周聿澤的囑托先回國處理集團的事情,順道把律師團也帶了回去。
莫晚楹提著飯盒進入病房的時候,周聿澤正坐躺在床上看著平板,戴著無線耳機,說話的聲音肅冷,氣息平穩有力,跟他平時差不多。
如果沒有在開了靜音之后連緩了兩口氣的話,莫晚楹也要被他騙到了。
她將食盒放在床頭柜上,沒發出多少聲音。
會議結束,周聿澤將平臺倒扣在床邊,摘下耳機,方才開會時眉宇間的寒霜融化,神態柔了下來,指了指食盒“你做的”
莫晚楹瞄他一眼“食堂打的。”
他看起來有點遺憾。
“少裝。”莫晚楹小脾氣又上來了,“我以前做了一桌菜,你還不高興吃。”
說完才想起來,這是兩周年戀愛紀念日的事了,距離今天已經有三年的時間。
時間居然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嗎
莫晚楹有點恍惚,又瞅了周聿澤一眼,猜想他恐怕沒記得還有這一茬。
“是我的錯。”周聿澤將她拉到床邊坐下,收起床上的桌子,朝她靠得很近,溫聲細語,“我以后每天準時下班回來,不會再讓你等。”
“誰要等你。”莫晚楹別扭地撇開臉,“我過段時間又要進組,忙得很,況且我跟你又不住一塊兒。”
手腕上的力道重了一些,周聿澤順勢將她抱住,下巴擱在她肩上,聲音沉悶地在哄著她“搬回來住好不好我來給你做飯,你不是吃過嗎我后來又學了幾道菜,你會喜歡的。”
提到周聿澤的菜,莫晚楹只吃過一次,在漳州,他奶奶家。
想到奶奶,莫晚楹的小性子就收起來了,她沉默著,感受到他胸膛傳遞過來的心跳,忽而感受到了他的孤單,他叱咤風云的一生,最后連個繼承他遺產的人都找不到了。
周聿澤以為她不樂意,又提示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