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回憶起來,結婚兩三年,他們聚少離多,一起看電影這種打發時間的事,好像沒有做過。
莫晚楹點點頭“好啊,看什么電影”
“你有想看的嗎”周聿澤先征詢她的意見。
莫晚楹想了想“泰國有個很經典的靈異片好像還不錯,溶溶聲情并茂地跟我講述過觀后感,我想看很久了,但是一個人害怕。”
周聿澤伸手要拿紅酒杯的手在半空中滯住。
“要不要換一個”他面不改色地提議,“晚上看這個會影響睡眠。”
仿佛發現新大陸似得,莫晚楹笑嘻嘻地過來抱住他的腰“你該不會是害怕吧”
一言難盡的表情出現在周聿澤的臉上“我是擔心你會怕。”
“我特意攢著要跟你一起看的。”莫晚楹將下巴搭在他的身前,她撒嬌的時候喜歡這么干,知道他最吃這一套,“有你在,我不怕。”
周聿澤默默收回要拿紅酒杯的手,順道將紅酒也放回酒架上,摸了摸莫晚楹的腦袋,掏出手機“知道了,給你叫一份炸雞和啤酒。”
“真棒今晚一定非常美妙”莫晚楹歡呼。
周聿澤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拿她沒辦法。
公寓有一間氛圍很好的家庭放映廳,平時用不上,今晚終于派上用場。
為了配合緊張氣氛,莫晚楹將燈光調得很暗,本來兩人是在沙發上挨著坐的,開場不到十分鐘,她已經縮進了周聿澤的懷里,炸雞都來不及啃兩口。
她將側臉貼在了周聿澤的胸前,用極其別扭的角度去看,周聿澤為了她的脖子著想,幾乎側著身坐,讓她的眼睛能以最舒適的角度看到屏幕。
一邊是驚悚刺激的畫面和一驚一乍的聲音,另一邊,是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聲,莫晚楹在其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安。
“聿澤,我今天想起來你為什么叫我晚晚了。”莫晚楹不知為何,選擇在這種時刻提起這件事。
“嗯。”周聿澤的回應很淡,似乎她想不想得起來都沒關系,如果她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他也不會去解釋。
“我可以知道,你那一個晚上都在想什么嗎”
在她提了那樣的要求之后,直到第二天醒來,他抱著她叫晚晚,那一個晚上,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周聿澤陷入沉思,似乎要追憶多年前的一個晚上在想什么有些困難,他安靜了大約半分鐘,在這期間,恐怖片的驚悚音效來了又去,而莫晚楹全然不顧,屏息靜氣地等他回答。
“我當時在想。”周聿澤的聲音低緩,“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哪里需要你紅著眼對我說。”
an是莫晚楹的晚。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不知從哪一刻開始,遷就她,已成了他的習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