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被想吐的惡心喚醒。
來不及細想是在哪里醒來,她捂著嘴沖去衛生間吐了十來分鐘,吐到胃部和喉嚨都一起痙攣,將將抽上來一口氣。
打開盥洗臺上的水龍頭整理自己,將嘴里和鼻腔的酸苦味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她才有余力抬頭,打量起這間衛生間。
纖塵不染,富麗堂皇,但也冷清空曠,表明不太常用。
乍一眼有點眼熟,再看,發現幾天前還在這呆過,是謝鶴軒的別墅。
昨晚的記憶鉆進腦海,但因為喝得太多,腦袋昏沉,記憶斷斷續續并不連貫。
但最重要的事情她記得清楚,龍云項目的投資人接納了她,保證書被宣彤保管好了。
心里的石頭落地,她的心情輕松了不少,輕車熟路從浴室的儲物柜里翻出新的牙刷和毛巾,刷完牙,洗了個臉,她徑直脫下衣物,打開花灑。
不消一會兒,浴室里熱氣蒸騰,溫熱的水流將昨晚的疲憊盡數沖刷下來。
主臥的大床上,謝鶴軒頂著睡亂的頭發,盤腿坐著,盯著浴室的方向很長一段時間,等著里頭的人發出“咦我怎么在這”諸如此類的疑問,或者從浴室走出來時發出“咦你怎么在這里”的驚訝,最后卻等來了里頭悠閑沐浴的聲音。
這女人愣是沒注意到他這個昨晚照顧了她一夜的大活人是吧
喝多的人半夜有嘔吐的風險,也有被自己的嘔吐物堵塞呼吸慘死的新聞,所以他昨晚把蘇婉婉送回房間之后并沒有走,而是躺在同一張床上。
只被別人伺候過的大少爺,頭一回伺候人就遇到這么個視他為無物的女人,謝鶴軒心里有點堵,于是起了身,敲了敲浴室的門。
“我還要一會兒,你要不去用外頭的衛生間”浴室內傳來蘇婉婉的聲音悅耳,并不意外突然的敲門聲。
原來知道房間里還有一個大活人呢。
謝鶴軒雙手抱胸,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一起啊,又不是沒看過。”
浴室內的水流聲戛然而止。
不到五秒鐘,浴室的門打開,蘇婉婉裹著一條浴巾站在謝鶴軒面前,她的長發被水流沖得像烏黑的瀑布,沒用毛巾擦過,滴滴答答淌著水,冷艷的五官被熱水沁得紅潤,她赤著腳站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浴巾的長度只到大腿根,那雙筆直纖細的長腿被熱水澆淋過,泛著嬌嫩溫潤的紅,整個人如同被春水打濕的玫瑰,嬌艷妖嬈。
她往旁邊一側,給他讓出一條道,大大方方邀他進來。
謝鶴軒是什么人萬花叢中過的逍遙公子哥,這種場面又不是沒遇見過,今天要是怯場,他謝字倒過來寫。
浴室的門重新關上。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蘇婉婉被謝鶴軒抱出來,長發自然半干,她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抱著一個大枕頭,半濕的長發微卷,披在身后,蓋住曲線優美的后背,深灰色的被子只蓋到她的腰際,與她白里透紅的肌膚形成強烈的視覺
對比。
謝鶴軒原本已去衣帽間穿好了今天外出的衣服,回到臥室,看見的便是這樣活色生香的場面,他側坐在床上,手探入被子里,嘴上說的話卻不太討喜你打算在這賴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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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婉抱著枕頭轉過身來,神態懶洋洋的“在等助理送衣服過來,昨晚的裙子酒味太重,不想穿了。”
“我見衣帽間還有幾條留下的裙子,看不上”謝鶴軒單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挨近了一些,手像入了溪水的魚,游得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