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飽以后,沈希看向眼前的霸道總裁,拿紙巾擦了下嘴。
“好,那我來談談我們的事。”
系統察覺到什么,豁然打起精神“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沈希伸出雙手,一邊說話一邊手指飛舞著比劃結印,仿佛一個盡職盡責的聾啞翻譯家。
“最初戀愛的時候,你隱瞞信息把我當作顏純的替代品,三年里持續精神出軌,這是第一樁。”
程君風看清他手間眼花繚亂的動作,一時間失去表情管理“你在干什么”
“我在跟你說話。”
“你的手在干什么”
沈希看了眼仍然在瘋狂結印的手,仿佛看見兩只手僅僅是平靜放在桌上,沒當回事。
“手不是在這”
他維持著頸部上下動靜態完全割裂的狀態,繼續說。
“顏純出現,你第一時間把我踹走,婚約直接取消,所有感情一刀兩斷,這是第二樁。”
“你的手不要動”程君風驟然站起來“你對著我在做什么”
男人此刻才明白顏純在電話里的驚慌失措,被沈希無可名狀的怪異行為刺激到心跳過速。
“停下,沈希,你的手停下來”
系統感慨“這是我看過最抽象的一集。”
第三樁,第四樁,第五樁。
沈希把他的殘忍極端逐一數清,手里結印動作一刻不停。
程君風看得瞳孔震顫,根本顧不上聽這個人在說什么。
眼前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沈希
他被鬼上身了被奪舍了他在對我下咒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會信這個東西嗎
“綜上所述,你這十樁事,沒有一樣是正常心智的成年人會做得事。”
沈希停下雙手動作,抿了一口酒道“我們不可能了,永遠都不可能。”
系統小聲問“你都施了啥忍法啊”
“嗐,”柯丁說“就前頭兩三個是正經結印,后面忘得差不多了亂搞來著,你可以理解為我在邊說話邊翻花手。”
程君風額頭冒出細汗,像在跟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說話。
“你剛才全程在做什么”男人發出笑聲“你真瘋到要被送去精神病院了不是吧”
沈希搖搖頭,起身走出包廂。
“服務員,我點的外帶呢。”
二月十四日,婚禮如期舉行。
現場賓客如云,人人羨艷,交口稱贊這場婚禮的華麗與盛大。
所有的背叛、混亂、算計,均是被掩蓋得毫無痕跡,如同新人之間的愛意始終純粹清澈,不曾有過任何污斑。
兩位新郎喝交杯酒時,皆是一手拿著酒杯,一手與對方十指緊扣。
他們望向對方時眼里盡是濃情蜜意,直到仰頭一飲而盡時,清晰看到彼此流下的那一滴鼻血。
猩紅刺目,僅此一滴。
大屏幕立刻清晰拍到他們兩人臉上的那一滴鼻血,賓客瞬間嘩然。
“怎么回事,難道我看錯了”
“太邪門了我操這不是拍恐怖電影吧”
“司儀先把紙遞一下,需要醫生嗎”
哐當一聲,合巹杯被扔到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一個新郎瘋狂后退,雙手抱住頭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另一人在原地望著用指腹擦拭的那一滴鼻血,兩眼發空。
與此同時,柯丁在家里嗦著泡面,愉快收看系統轉播。
“瞧把你們嚇的。”
“大冬天的,上個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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