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破錢了不起是吧，現在滿大街哪不比他有錢”
馮毓玥愣在原地，第無數次看見她這副歇斯底里的樣子，無聲地深呼吸著控制自己不要抖。
“第二，如果你找不到如意郎君，我們就必須馮毓珞徹底趕走，不管用么法子”
秦時蕓已經在想所有能殺了這冤孽的法子，下毒、致幻藥、綁走、毒打警告。
無論用么辦法，她都要徹底料理這禍害
馮毓玥完全沒有入她的情緒里，是說“媽媽，我才二出頭，還在讀大。”
“我在你這年紀都已經孩子生下來了”秦時蕓露出瘋狂的神色“對，你要是遇到么賭王的兒子，房地產大佬的少爺，你可以想法子懷上他的孩子，名分的事情咱們慢慢再討”
馮毓玥原本有很多事還在猶豫考慮，此刻見母親瘋狂如此，突然能狠下心做決定。
她最喜歡的那輛車，她愛不釋手的包包，以及她在小姐妹面前的驕傲勁兒，那些現在都不重要了。
“媽，我打算我那輛車賣了。”
秦時蕓快速點頭，強迫自己跟著冷靜下來。
“好，很好，非常好，我們現在要表現得可憐一點，實在不行搬出去，但是房子不能太差”
馮毓玥說“然后開面包店。”
秦時蕓不耐煩道“開么都隨便你，但你打算怎么處理男人的事情”
這一幕同樣轉播到了柯丁面前，系統和他都屏住了呼吸。
比起此刻任務對象瘋狂增的破防值，她和柯丁都更在意馮毓玥的回答。
馮毓玥雖然只沉默了四五秒，但體感像是有一世紀那么漫。
她看著母親血紅的眼睛，還有對方臉上花掉的妝，未干的淚痕，猙獰又絕望的神色，明白自己絕不要成為這樣的人。
所以，她還是做出了猶豫許久但唯一愿意遵循的答案。
“我不想關心男人，我只關心我自己。”
秦時蕓愣愣地看著她，尖聲道“你瘋了嗎，馮毓玥，你瘋了嗎”
“媽媽平時關心你還少嗎媽媽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五六歲我就在想要不要幫你割雙眼皮，從小幫你做下巴提拉，帶你芭蕾帶你練鋼琴，你熬多久我就跟了多久。”
“你從小到大都穿著最漂亮最好看的裙子，你在舞會酒會里從來不輸給任何頂級富豪的女兒，你每年都去旅游八歲剛拿駕照就開著最好的車”
“馮毓玥，你這輩子哪怕一手指頭都享夠了你媽媽小時候從來沒有過的福，以后甚至連孩子都可以不用自己生，你現在說你只關心自己了”
馮毓玥愣了一下，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像是在問媽媽也是在問自己。
“媽媽，這些都是愛嗎。媽媽，這些就是愛嗎。”
秦時蕓直接沖了過來，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啪”
“生死存亡的時候，你還在想著愛”
“這些年我怎么教你的你爸爸愛不愛你不重要，你爸爸愛不愛那姐姐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贏，是贏過所有人，是在最后得到一切”
紅掌印浮現在馮毓玥的臉上，她捂著腫痛的臉說不出話，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桌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不許接”秦時蕓吼道“你趕緊醒過來，醒過來聽到沒有”
馮毓玥直直地看著她，到了這般地步都沒法說出違逆母親的話，手卻不聽使喚地接通了電話。
“是我。”馮毓珞平靜地說“下樓，我帶你離開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