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他怎么就讓你洗盤子去了”白洋靠在椅背上笑。
“你的這位天降說,我要是想干洗盤子的活兒,他去后廚說一聲。”唐譽見白洋要抽煙,轉手將打火機扔到一邊。
白洋笑得更歡了“你是真沒聽懂他的話,大蕭可太聰明了,貼臉輸出啊。”
“什么意思”唐譽皺了皺眉,他確實沒聽懂,但不妨礙自己覺著不對勁。
“東北有句話是你要是閑的沒事做就把盤子洗了,他是說你太閑了。”白洋是運動員出身,冬訓時期沒少往哈爾濱跑。
“行,他損我,你解說你倆可真是穿一條褲子的親密關系。”唐譽往前傾了傾身,“白主席,你交際圈可真寬,什么時候又認識烤肉店的老板娘了”
“滾啊。”白洋抬起膝蓋,膝蓋骨剛好壓在唐譽兩腿中間,“你要是想動就自己坐上來。”
唐譽將手里那副眼鏡放在了桌上“這眼鏡腿,比你還好掰。”
第二天,是個陰太陽天,蕭行趕回宿舍樓的時候剛好是起床時間,操場上已經有人開始晨練。體能教練張兵早早在門口等著他,一見面就問“你又沒回來”
“最近忙,過一陣就不往外跑了。”蕭行打了個哈欠。
“別仗著身體基礎好可勁兒造,你這身體底子不用在賽場上都可惜。”張兵很看好他,一直相信隊里的大蝶之王要出來了。他們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話,張兵先開口“今天找你兩件事,一件是歸化運動員要到了,你做好準備接待。”
“干嘛我接待啊”蕭行那逆反的小勁兒一下就拿捏出來,“我看著像特會接待人的”
“像啊,都抓豬了能不像嗎”張兵反問,“不過主要是因為你這人不冷場,有地域加成。”
“東三省那么大,您也不能逮著我一個人薅吧”蕭行嘴上抗議,但心里已經明白,這活兒已經落到自己頭上。
“我這不是薅不著別人嘛”張兵跟著他走進宿舍,宿舍里沒人,估計都在洗漱,“第二件事是,姚冬你熟悉嗎”
蕭行笑了笑“特別不熟。”
“他情況特殊,醉氧現象很嚴重,我準備把那孩子也交給你,以后你帶著他訓練,千萬要注意他的身體反應,不要出危險。”張兵不敢馬虎,高反、醉氧,這都是危險,弄不好會死人。
“別了吧,我和他真不熟。您還是把他交給別人吧,隊里其他男生都是他哥哥。”蕭行說什么都不干,“而且我倆平時都不說話”
說話聲停止,因為他拉開了自己床上的床簾,本應空空如也的上鋪躺著一個人,就穿一條白底帶桃心的三角小內內,把自己的毛巾被夾在兩腿中間,抱著枕頭,睡得迷迷糊糊。
屁股還朝上撅著,和當年給自己送完零食霸著不下床一模一樣。
不是別人,正是滿隊都是哥哥的花心男孩姚冬。
蕭行看著他內內上的紅色桃心,只想化身丘比特,大力出奇跡拿箭亂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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