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撩,他先是看到了那一截兒明顯淺于周邊膚色的皮膚,沒有胳膊腿的那么深。但是蕭行還不能滿足,繼續往上推,他的手就像是推草機,所過之處無一幸存,沒有一根頭發能逃脫。
“你干嘛啊”姚冬察覺不妙,但是把雙手往上移動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清清楚楚知道那條疤痕的位置,所以大蕭的手一滑過去他就知道藏不住。當他想用手去遮蓋時,蕭行將那只手撥開了,姚冬不屈不撓繼續往上蓋,蕭行再次給撥開,如此反復幾回,直到耐心徹底全無。
比年豬還難弄。索性,蕭行一只手抓握他兩個腕口,將姚冬交叉的手按壓在冰冷的瓷磚墻上。
姚冬這時徹底開始掙扎,像剛被釣繩拽上岸的魚不停亂動,如果說剛才他還對隱瞞抱有一絲希望,這時候他體驗到了東窗事發的絕望,剛才還以為自己打哈哈能糊弄過去,現在才看清楚大蕭來真的。
但是他再怎么掙動也沒有用了,兩人體型有差,手被拿捏住又干脆處于被動。
可姚冬再怎么說也不是一個輕易服軟又容易鎮壓的運動員,隨便掙動兩下還是會有逃走的可能性。如果他身后的人不是蕭行,換成別人,那說不定現在的他已經腳下抹油直接跑了。
于是蕭行又將整個身體壓了上去,手上非比尋常的力量再加上身體的重量,他不相信姚冬還能跑了
這回是真跑不掉了,姚冬從上岸的魚變成了鼠夾上的小杰瑞,身體都快要被壓扁。然后一直落在后頸沒有挪窩的那只手將他的頭往下按了按,他這樣微微一低頭,后面什么都藏不住了。
動作剎那停止,浴室只有水聲。
兩個人就著這個姿勢安靜了兩三分鐘,姚冬并不知曉大蕭在想什
么,只能聽出他開始變粗變重的喘息,以及不斷擴張又回落的胸口和腹肌。他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掩蓋在水聲之下,在泳池里冷卻的體溫逐漸被溫水拉升。
“怎么弄的”
等到蕭行再開口,姚冬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
dquo不小心,劃破了。”姚冬像落水小狗一樣甩甩腦袋。
“誰不小心能劃破后腦勺啊”蕭行的聲音稍大了大。
“我。”姚冬點了點頭,“我不小心,沒踩住,鞋,直接向后,一摔。”
“你是覺著我沒摔過么”蕭行用手指按了按那條觸目驚心的疤痕,簡單丈量了一下,大概十四五厘米,而且有縫針的針腳。
往后摔,很容易腦震蕩,就算頭骨受傷也不可能摔出一道大口子吧除非姚冬直接摔閘刀上了。
“我摔的,不一樣,當時,地上有,瓷磚。”姚冬還不能動,兩塊大臀肌剛好填滿了大蕭的股溝處似的,“已經好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摔過秦教練也不知道啊”蕭行的嗓門又大了一些,聲音恨不得在淋浴間產生回音。
“因為是,很早,很早,的時候。”姚冬繼續胡編,“高一,下學期,開學。”
下學期開學,剛好就是寒假結束,那時候天氣冷,水下訓練不一定天天都有,大部分訓練都在岸上。姚冬想到了這個時間差,然后又補充“在學校,摔倒,沒敢說。”
“你怎么摔的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了氣我的時候一句一句不帶停,輪到自己說話就往外蹦字。”蕭行又把那些頭發往上推了推,后腦勺就這一條疤痕,沒有其他。
姚冬抿了下嘴唇,我要是一口氣能說完了,咱倆吵架你還能吵贏嗎你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遇上我這種還知道給你留插嘴機會的懂事小可愛還不知道珍惜我真拿藏語和你吵,你又聽不懂,到時候你不得哭啊
“就是,不小心,在班里摔。”反正姚冬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