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這才從大蕭的身上下來,人生中總有許多意外,但是他們被教練發現得也太意外了吧倆人剛剛還在啵嘴呢
“愣著干嘛呢去辦公室”羅銳眼前是兩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誰知道他倆能在更衣室里鬧出什么來。這也就是沒攝像頭,有攝像頭早出事了。從前他年輕的時候隊里管得嚴,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一律不準瞎談對象,真有情況還要和上級匯報,得批準才行。
后來就不用了,講究一個自由戀愛。但眼下這也太自由了吧,兩個男生怎么還能抱著互啃呢
蕭行還穿著游泳褲,底下比較可觀,簡單沖了一下之后換了隊服才出門。姚冬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剛才還箭在弦上的他倆這會兒全部打蔫兒。
“糟糕了,步步步步為營,忘記計算還有教練。”姚冬苦兮兮。
“應該沒什么大事吧”蕭行比較樂觀,畢竟他們都這么大了,教練不可能強行給拆了,“沒事沒事,咱倆就坦坦蕩蕩地去,大不了就是挨頓罵,寫一寫檢查。”
“能不能,不不不要寫檢查啊,換成體罰行嗎”姚冬最怕寫東西,上回冬訓總結的慘痛還歷歷在目。兩個人先前往辦公樓,但是越走越慢,十幾分鐘的路程變成了一段走不到盡頭的漫長歲月。
而在這歲月的一端等待他們的人,是陶文昌。
“干嘛啊,你倆一起來辦公樓”陶文昌剛好路過,手里拿著的全部都是學生會接下來的任務表,“怎么一個一個都這么沉默血檢怎么樣了”
最近的日子都不太好過,不僅僅是小冬的渡劫期,也是陶文昌的裝聾作啞期。俞雅經常打電話問遠親弟弟的狀況,陶文昌又不敢直接說,只好笑嘻嘻地說都挺好都挺好。但事實上剛好相反,全體院最不好的幾件事都讓這倒霉孩子給撞上了。
姚冬瞧見昌哥就一陣委屈“昌昌昌哥”
“你直接叫哥。”陶文昌揉揉太陽穴,這孩子的結巴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我和大蕭完完完蛋了。”姚冬的臉比今早吃的那個荷包蛋還要稀爛。
“發生什么事了不是已經和藥物中心說清楚了嗎”陶文昌連忙看向大蕭,“他說不清楚,你來。”
蕭行光榮地擔任起解說員,而解說的主要劇情就是教練發現了他們的戀情“當時,我和小冬也沒干什么,就是在更衣室里面對著面說話,教練忽然沖了進來”
“等等。”陶文昌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你倆就只是面對面說話就被教練懷疑了不會是一邊說話,一邊摸索對方的泳褲正面吧”
姚冬和蕭行同時誠懇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兩個人明明都比陶文昌高,卻像小學生見到了研究生,氣勢上就矮了一大截兒。
“我怎么這么不相信呢”陶文昌必不可能相信,這倆人,還沒復合的時候就撲胸口又揉臉的,成天激情四射,從訓練到吃飯再到回宿舍就沒有一分鐘不黏在一起,教練不發覺不對勁才怪更何況剛剛
他們還單獨在更衣室,這不得鬧出大動作啊
能穿著衣服都算是收斂,恐怕兩個人的手都沒閑著,說不定已經伸向了對方的褲帶子。嘴巴就更不用提了,一定黏在一起。
“算了,我還是跟著你們走一趟吧,不然我怕羅教練被你倆氣暈,被小基佬的愛情嚇暈過去,趕明兒再給你們通報了。”陶文昌做好事就做到底,以后還能在俞雅面前賣個好,索性陪著這兩個不省心的一起進了辦公室。
游泳隊的辦公室陶文昌并不常來,可每回都是為了小冬。這會兒他先敲了敲門“咳咳,報到”
“誰啊”羅銳在里頭都快揪頭發,一聽這聲音,不像是他倆啊。
“嘿嘿,我,我過來看看您,剛好和小冬大蕭撞上了,就一起過來拜個晚年。”陶文昌說著吉祥話就溜了進去,伸手不打笑臉人嘛,羅銳肯定不會轟自己出去。他一進屋,羅銳大概就能算出怎么回事,沒想到這倆小子還會喊外援呢喊來的還是學校里最會說話的那個。
姚冬緊緊跟著昌哥,穩了穩了,昌哥坐鎮這局就是上分局。他回頭給了大蕭一個肯定的眼神,只要咱倆別亂說話就行。
蕭行也點了點頭,整個人都已經躺平擺爛了。既然被抓住那就承認唄,大不了就把問題往自己的身上一攬,人是自己抱著的,嘴是自己要親的,小冬就是那個清心寡欲只能被動接受的小可憐。
雖然這人設和他本人完全相反吧,但關鍵時刻也能用。